; 第十一幅,华服男子举剑正刺向布衣男子,布衣男子面露悲愤。
第十二幅,出现一个少年,站在悬崖边,而旁边的草垛中,一个婴孩正惊恐地看着他。
第十三幅,布衣男子再次出现,他怀抱婴孩,正交给一中年人。而那中年人身后的屋宇牌匾处,写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陈剑一个哆嗦,瘫倒在地。
那牌匾上,清清楚楚写了两个字,“天山”
天山?天山?难道是?
陈剑抑制住身体的抖动,定了定心神,继续往下看。
第十四幅,布衣男子在高处,看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与先前出现的少年似乎又不是同一个,那个少年持剑飞奔在路上,而在他的身后,飞扬着一些字眼。
“天山派”
“冰舞门”
“武林苑”
“平阳府”
“三屏镇”
“挞雪”
这些字旁,都有一个箭头,指向另一处,“皇宫”
第十五幅,少年拿剑指着一青年人,那青年人,一袭龙袍。
第十六幅,布衣男子看着那少年,那少年,正举剑刺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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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感觉自己的心口阵阵发紧,这些画卷,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衣男子应该是闫松鹤无疑,那女子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火凤,而自己便是那个婴孩,悬崖边的少年即是当初救了自己的上官云瑞。
可是,那个华服男子是谁?
还有,身着龙袍的那青年是皇帝,那么举剑的少年便是自己了。
自己为什么要杀皇上?
难道闫松鹤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亲手杀了皇上,然后自尽?
不不不,应该不是这样的。
这里面,应该还隐藏着一些事情。
而这些疑团的关键,应该是那个华服之人?
那个华服之人到底是谁?
凛凛心神,陈剑想再仔细看看那些画卷,可是那些画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首看那个琉璃火凤,月光早已从它的身上移开,再也没有一丝一缕的亮光。
陈剑起身去摆弄那个琉璃火凤,希望窗外的月光可以再次照射到它,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琉璃纹丝不动。
是自己做了一个可笑的梦吗?陈剑望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苦笑道。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士府的,陈剑只觉得那些画卷一直萦绕在头脑中,怎么也甩不掉。
第二日,菁华来找他,但是她刚一进门,就发现事情不对劲。
陈剑坐在地上发呆,神情有些呆滞,双目空洞,对自己的到来浑然不觉。
“陈剑!陈剑!”菁华呼唤着他。
没有反应。
“你怎么了?”菁华见到陈剑如失了魂魄一般,心下大急。
“来人啊,快叫平医!”菁华见陈剑对自己毫无反应,忙吩咐丫鬟去请人。
很快,丫鬟跑了回来,“公主,平医几日前已经请辞了。”
“什么?”菁华看看陈剑,“再去请其他御医来。”
“不!”陈剑突然开口说话。
“我没事,公主不必费心。”
见陈剑回过神来,菁华长出一口气。
她把陈剑扶到椅子上。“你刚才是怎么了?”菁华问道。
“无妨,只是思虑一些事情,陷入过深了。刚刚她们说什么?平医请辞了?”
菁华点点头。
他为什么走了?是被自己气走的吗?
可是,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公主知道平医去往何方吗?”陈剑问道。
菁华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太医院的人。”
陈剑站起身,“我这就去。”
菁华一把拉住他,“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可以帮忙吗?”
陈剑看了看她,脑中又闪现那些画卷。
自己到底是谁?自己的身世又藏了哪些秘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需要找平医问问。公主放心。”陈剑拍了拍菁华抓住自己的手。
菁华松开了手,“陈剑,不管什么事情,菁华永远站在你这边。这一点,希望你可以明白。”
陈剑点点头,转身离去。
从太医院出来,陈剑心情很低落。平医走之前并没有交待他的去向,人海茫茫,让自己去哪里找他。
平医说他的妻儿都已经遭了毒手,这么多年都孤身一人,一直跟着闫松鹤。
既然已经没有了家,他会去哪里呢?
暮然间,陈剑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成峰。
平医当初的字里行间都表露出与成峰之间颇为浓厚的兄弟情深,如今他无处可去,很有可能去看成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