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的纸尿裤。
等他脱下来一看,发现白童惜判断的果然没错,孟年曦确实是尿了。
不过也就尿了一点,浸在纸尿裤上并不怎么显眼,孟沛远盯着儿子,说:“怎么别的小鬼就没你这么多事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脱下来的纸尿裤丢进垃圾桶里,打算给儿子换上新的。
孟年曦却在这时蹬了蹬两条光溜溜的小肉腿,小脸憋得有点红,像是在使劲一样。
孟沛远看他这副模样,顿时不急着给他换纸尿裤了,而是直接在他的屁股下面垫了几张吸水性极强的面巾纸,没过一会儿,随着浑身的劲一松,孟年曦拉粑粑了。
孟沛远面不改色地观察了眼粑粑的颜色后,才把面巾纸收拾掉,接着用婴儿湿巾给他把屁股擦了,再帮他把新的纸尿裤穿上。
然后,孟沛远便进入了疯狂洗手模式。
白童惜在一旁看得直笑。
不是她不仗义,而是孩子是两个人的,总不能让她单方面把屎把尿吧?
她随即走过去抱起孟年曦。
小家伙舒服后,哭声渐歇,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啜泣的睡了过去。
孟沛远正在把手烘干,见状,白童惜先把孟年曦送回到床上。
等她再回眸的时候,孟沛远还没有出来,白童惜不禁感到有点奇怪,便走过去看。
只见他正在解衬衫的扣子,将它褪下来后放进了换洗篮。
白童惜问:“沾到了?”
“不知道,但还是换了比较舒服。”孟沛远说。
“辛苦你啦。”白童惜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还好。”给孟年曦换尿布、擦屁股这种事,孟沛远已经连续干了一个星期,习惯了。
他随即伸出手,把白童惜拉过来困到自己和洗手盆之间,在她的唇珠上亲了一下后,说:“儿子已经睡了,现在是我和你的时间。”
白童惜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我还不能……”
“我知道。”孟沛远笑,分外邪肆:“我又没说要做到最后一步。”
“可是小曦……唔!”剩下的话,被他的吻吞没,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恢复平坦,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他就像一团在纸里面憋了太久的火一样,一旦破纸而出便是势不可挡,不巧白童惜便是那团纸,只有被燃成灰烬的份。
许久。
白童惜觉得自己该洗澡了,不然浑身黏腻腻的很难受。
她把这个想法和孟沛远说了。
几乎餍足的男人,心情很好的点点头:“我陪你。”
白童惜怕他们一起洗会闹出更大的动静,不由低声:“会吵醒小曦的。”
“那就去隔壁。”
“……”白童惜透过没有完全关上的门缝,看了眼大床的方向:“我觉得我们至少要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小曦。”
孟沛远说:“那么大一张床,他还能滚下去不成?再说你不是给他做了圈‘壁垒’了吗?”
“我怕他哭。”
孟沛远捏着她的下巴,语带玩味:“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白童惜轻不可闻的吐出:“……他。”
“你说什么?”孟沛远的语气当即变得危险起来。
白童惜用手攀着他的脖子哄他:“好啦,你别气了,等我身体可以了,会全部补偿你的。”
孟沛远哼了声后,这才作罢。
*
午休一过。
白童惜抱着孟年曦出现在客厅时,才发现孟家人都已经回去了。
白建明在看到她后,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和颜悦色的说:“童童,过来坐。”
“好的。”白童惜坐过去后,问:“爸爸什么事?”
白建明轻咳一声后,问:“中午爸爸让人把乔如生送来的婴儿用品都放到储藏室去了,你……不会怪爸爸吧?”
本来他是可以装傻的,但又不想让女儿对他生出什么芥蒂,所以最终还是决定问清楚为妙。
白童惜摇了摇头,有些戏谑的说:“不会啊,当时爸爸其实是吃醋了吧?”
白建明被问得老脸一红:“的确。”
在他看来,乔如生就是个趁机挖他墙角的老混蛋!
要知道,他含辛茹苦的把白童惜养大,早已将她视为己出,并默认她的亲生父亲永远都不会找到她。
结果现在查出来她是乔如生的私生女,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火烧眉毛”的危机感。
他不想失去白童惜!
所以他自私的把乔如生送来的东西全部扫到了角落里去,但事后他又担心这样做会不会惹得白童惜不开心,这才有了此刻的谈话。
“爸爸不清楚乔如生当年是怎么……遗弃你的,但是爸爸觉得他就是有再大的理由,也始终是伤害了你,爸爸看他不顺眼,对,就是这样。”白建明觉得说出来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