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对、对不起老爷!”淑姨吓得直道歉。
“够了。”乔如生看不下去的说:“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坐好了,我有话要问你。”
淑姨立刻正襟危坐。
乔如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后,问:“乔司宴绑架童童的那段时间,你是家里唯一接触过他们两个的人,现在你来告诉我,乔司宴到底对童童做了什么?”
闻言,淑姨眼皮直跳:“老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乔如生见她这么慌张,可见其中必然有鬼,他猛地用手拍了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你到底说不说?”
淑姨被吓得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
乔如生的语气忽地又软了下来:“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帮司宴脱罪?”
淑姨听到这话后,不禁微微瞪大眼,随即颤着声问:“老爷,您这是想……帮先生的忙吗?”
“不然呢?他再混账,到底是我的儿子,现在他下落不明,你以为我真的不担心吗?”乔如生反问。
淑姨不由红了眼眶:“老、老爷,我就知道您不会真的不管先生的!”
“所以,你现在最好把你当时听到的、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样我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否则……”乔如生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淑姨嘴唇动了动,但又犹豫起来:“老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乔如生见她软硬不吃,声音再度一冷:“你口口声声说效忠司宴,现在他情况危急,你却一点忙都不打算帮,你是想在未来的某一天替他收尸吗?”
“不是的!”淑姨急忙否认:“我就是自己去死,也不想看到先生受一点伤害!”
“比起说得好听,还是拿出实际行动来比较重要。”乔如生晲着她:“我也不怕告诉你,孟家兄弟已经知道司宴现在藏身何处了,
他们随时都可以派兵前去捉拿他归案,你若是想让司宴少受点苦,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好看看有什么能将功赎罪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段话,是乔如生编出来吓唬她的,事实上,他现在仍然不知乔司宴身在何处。
淑姨被他的话吓得面无血色,如果先生被抓住的话,那她现在守着这个秘密还有什么用?!
倒不如坦白说出来,没准老爷有办法借题发挥呢?
“我、我说!”她虽鼓起勇气,但脸色却越来越白:“先生禁锢白小姐的那段时间,之所以把我找过去,是因为他查出……查出……”
“查出什么?”
淑姨在心里再度权衡了下利弊,最终抵不过对乔司宴的担心,便如实说了出来:“查出白小姐是我和您的亲生女儿!”
说完,淑姨含在眶里的眼泪倏地滚落,却不知是为了谁。
而她的话,就像一记重锤一样,凶猛地敲在了乔如生的脑袋上,发出“嗡!!!”的一声,震耳欲聋。
淑姨隔着水雾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老爷,我本来是想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
却架不住先生偶然调查出了白小姐的身世,您可还记得我和夫人同一天分娩的那个女婴?那就是如今的……白小姐。”
乔如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跟淑姨是有过一夜情,但那个记忆中的女婴,不是她和园丁的种吗?!
面对他震惊中夹杂着质疑的眼神,淑姨苦笑道:“当年我发现自己怀了您的孩子,很害怕,一个小姑娘未婚先孕,
而且怀的还是家主的孩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我答应了园丁的追求,很快嫁给了他。”
十月怀胎后,我生下了一个女婴,我看着她变得一天比一天漂亮,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和园丁都是长相平凡之人,所以她的漂亮只会让我感到不安,于是有一天,我把她带了出去,将她送给了我的老乡。”
“你!你这个毒妇!”听到这里的时候,乔如生不由心如刀绞!
如果淑姨说的这个“女婴”,只是个和他未曾谋面的私生女的话,乔如生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绪起伏,但那个人是白童惜啊!他欣赏着的,心疼着的,亏欠着的白童惜!!!
此时,餐桌上的桌布被他的手攒成了一团,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恐怕早就一巴掌扇在了对面那个女人的脸上!
她居然敢瞒着他童童的存在!放任童童受了那么多的苦!
想到童童曾经在孤儿院里待过,乔如生就恨不得捅自己两刀,把自己的亲骨肉遗失在孤儿院,他这个父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老爷,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和夫人啊!”淑姨泪眼朦胧的说:“都说女儿像爸爸,哪怕白小姐长大后跟您只有一分相像,我也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