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能保证会对她做什么。
而他现在,确实很想对她做点什么!
此时,乔如生那颗被恨意所支配的大脑,充满了暴力倾向,就连前头的司机都被吓得一动不动。
“我说了,我现在要见你,你不想要我帮乔司宴了?”
一听这话,淑姨忙不迭的说:“要要要!老爷,请您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动身去找您!”
她却不知,乔如生此时的眼神有多可怕,她越是在乎乔司宴,他心中的怒火便燃烧得越旺。
面无表情的报了个地址后,他说:“我等你。”
结束通话后,乔如生捏着手机靠在椅座上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给我联系几个打手,要专业的。”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车里除了他,便只剩下司机了。
司机“啊?”了声,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们一向与人为善的老爷,也有找打手的一天?!
乔如生猛地抬眼,透过后视镜对上司机那惊恐的小眼神:“没听见?”
“听、听见了。”司机咽了下口水后,不确定的问:“老爷,您要打手干什么啊?”
“自然是为了教训一个人。”
从乔如生口中得到准信后,司机摸了摸鼻子,问:“老爷,您要教训谁?”
乔如生说出了淑姨的名字。
淑姨这个人,乔家人都不陌生。
也因此,司机又大吃了一惊:“老爷,淑姨不是很早就在乔家当佣人吗?她是犯了什么错吗?”
“这你就不必问了。”乔如生沉声说:“你只需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司机只好压下好奇心:“是。”
乔如生又说:“好好把人收拾一顿,但别给打死了,另外,我今天来白家和吩咐你去做的事,你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听见了没有?”
司机忙说:“好的老爷!”
*
回到乔家后,乔如生注意到鞋架上,安冉最近常穿的那双鞋不见了,不由问周围的佣人:“夫人呢?”
佣人道:“夫人?她跟您是前后脚出门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闻言,乔如生还以为安冉是独自一人去山上上香了,便点点头,不再过问。
岂料一分钟后,家里的门铃再次响起,这次回来的人是安冉。
眼看她走近,乔如生柔声道:“冉儿,这么巧,我也是刚回来。”
“不是巧。”安冉将手包放下,落座后,奇怪的问:“你今天去白家干什么?”
闻言,乔如生眉宇紧皱,不可置信的问:“冉儿,你跟踪我?”
安冉迎上他的视线,说:“是,但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所以才想着跟踪你,看看你都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
如生,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跟你开诚布公的谈,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魂不守舍是不是跟白家有关?”
乔如生眼看瞒不住了,索性点了点头。
安冉见他愿意承认,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用再疑神疑鬼的了。
“当时我离得远,只看见你分别跟白家的佣人还有孟沛远有过交谈,至于白家的大门,你却没有踏进去过,你是专程去找孟沛远的吗?”
乔如生本可顺着她的话回答“是”的,但最后他却没有这么说:“不,我是去找童童的。”
“白小姐?”安冉想起:“听说她刚生了个儿子,你是去祝贺人家的吗?”
“不是,我之前就已经给白家送过婴儿用品,以作祝贺了。”
想到那个还未曾谋面的男婴是他的亲外孙,乔如生的神情便整个柔和了下来。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安冉,有些不是滋味的说:“合着我这么多天来的关心和担心,还比不上白小姐见你一面让你开怀?”
原以为会等来他的道歉或者安慰,却听他说:“冉儿,童童之于我,意义非凡。”
这句话,若是平时,安冉笑笑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都在冒着酸水和苦水:“是啊,白小姐对你来说,比我和司宴可都重要多了!”
乔如生刚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听安冉又道:“既然白小姐能够治愈你的魔怔,那我还上山拜什么佛?干脆我明天备些礼物,去求她让你快点恢复正常得了。”
语毕,安冉抬脚就走。
乔如生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奈何他现在自己也是一团乱麻,根本安慰不了她。
安冉回到房间后,就哭了。
她以为乔如生很快就会进来哄她,但他并没有。她开始后悔,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太不中听了?酸味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