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咋总会那么巧合哩?当年打伤自己和朋友的仇人,竟阴差阳错地来到自己手下,上苍给自己充分报负他的机会,这无疑让自己十分兴奋激动!但在兴奋激动同时,还未免又有那么几分担心和疑虑:俗话说“兔子急了尚咬人”;万一将其逼得紧,无路可走的话,他会否给你来个破罐破摔硬碰硬呢?他可是身怀少林武功的人哪!这点自己早领教过了。看起来这个不速之客还需认真对待呢。为寻到一套对付原仇人现属下,钟景良的奇招妙计:既雪了当年省城酒馆遭打之耻,出了积瘀数年的胸中恶气;又未将对方逼得太急,从而硬抗下去;而是要做得松紧有度,宽严适宜;让对方心服口服,俯首称臣;并保证从此不再给俺方科找事;那将达到目的,皆大欢喜!
为达此目的,便暗中指使新收降将(同叶蓝分手后投靠)华建平,分别通知局内外几个狐朋狗党,当晚仍在南阁酒楼聚会,边喝酒边商议对策。
这是城南大十字口西北角,在原“南阁饭店”旧址上,重新修建的一处星级酒店。因其地理位置优越,故一天到晚宾客满堂。按正常规律,人们凡聚会协商不可告人的保密事时,总会选在城郊远处,或城内稍微背静一点地方;因喝酒不是主旨,谈事才是重要事项;所以并不要求酒菜多么高档;一切以清静少扰为上。但这方士元却同别人不一样,原乡下中学小教师,去年初刚花钱托关系调进教育局信访科,又依仗在市府任部长续姐夫职权擢升的科长,属于“政治暴发户”一类新贵,唯恐别人看不上,所以事事处处都不惜高调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教育局信访科长一样。所以,当华建平建议“咱们聚会协商对付钟景良的策略,自有需保密的事项;是否要选个相对背静地方”时,他却眼一瞪不满地训斥说:“真是小庙的神没吃过大供香。不就是聚会商议个对付个小小钟景良吗?又不是‘**’中打派仗,何必躲躲藏藏?我就是不怕有人知情向其报信,让他晓知厉害便早点交械投降!”
原本好意却挨了训斥,华建平自感没趣,只得怏怏地仍到繁华的南阁酒店定位联系。待方士元在华建平引领下,二人骑摩托来到酒店,发现刚到晚八点,三层楼的20几个雅间就已被各路宾客占满。两人轻车熟路径直来到二楼靠窗一名曰“豪情壮志”雅间。这里原为方士元等,往常聚会狐群狗党商议私事包厢。今晚因酒店客多,他们又来的迟,便被其他早来的客人所占。
方士元见状便严厉质问楼层领班说:“这是怎么回事?咋让鸠占雀巢?”
“对不起方科长,因酒店客人多,畜牧局招待外县客人没处安排,见这雅间闲着,你们又没提前联系,所以便让他们占了。”领班当即陪着笑脸解释说。“要不给你们另找雅间安排?”
“不行。我们已坐惯了这里。”方士元却不容商量地说。“你马上另安排他们去其他雅间。” 领班被迫没法,只得进雅间同原坐下客人低声协商说:“县直人都知道的,这是个难缠的主儿。小气好生。俺给您再调个通风透光好的屋,免得同他纠缠。”当被调屋的主宾出来时,均不屑地看他一眼。
当方士元和华建平进屋刚坐下,他的另几位亲朋亦相继到了。当飮宴开始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受好奇心驱使,纷纷要求“方科谈谈当年同钟景良那小子‘结梁子’渊源”?
“嗨,这事说起来未免有点让人汗颜,也算是俺老方未出道前首次马失前蹄。因此至今心有不甘,没料今日却又狭路相逢;也活该那小子倒霉。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他却恰犯俺手下。”方士元娓娓讲起了当年之事说。
“亦就是三年之前,秋期刚开学不久的某天夜晚,当时在省城另所普通大学读‘大四’的俺,许同他钟景良们想法一样,在尚未正式上课之前哥几个在外边‘很好放松放松’。于是,便慕名来至这省城一家,新开业不久的‘新新酒馆’。
“当然,我们来酒馆的目的,也许同钟景良他们迥然不同:据说钟伙同三、五友好同窗是来酒馆聚会畅叙别后友情,并相互交流假期中,各自在家乡的见闻哩!而我们这班家境条件相对都不错的同窗朋友,老实说,来酒店喝酒聚会话友情等都在其次,吾等则完全是来寻找刺激的。也是刚到酒店找个雅间坐下不久。便当即被雅间隔墙的另一屋内,突兀传出的一阵女人轻窕嬉笑声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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