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胡地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萎靡不振。这个世界不允许有内功心法的存在,至多只能使用符合常理的搏击术,晏夕澜有前两个世界的改造底子在,身体尚算强韧,但也有些抵挡不住长时间驻留于极致快感上的性|事。
要知道他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东方天际都露出了丝鱼肚白,还没容人闭目养神多久,钱明辉的车就开到单元楼下了。
晏夕澜靠着后座椅背昏昏欲睡,心中暗骂裴启桓是头贪得无厌的野兽,神清气爽的钱明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那副困乏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因着今天的事夜不能寐,当即用老前辈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钱哥也带过不少新人了,大家刚开始都一样,你别看他们现在淡定从容,以前也会因为多个上镜机会兴奋得不行。”
“钱哥不劝你什么平静下来的话,那没有用,你只要记住多看多听多学、少发表意见就行。珍惜每一次机会,大家都不是瞎子,你用什么态度对待工作,他们都看在眼里。孙导既然相中你,就说明你具备这个实力,好好表现,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也不是没有,但首先,都需要你做好准备,明白吗?”
晏夕澜沉默了下,“我明白,谢谢钱哥。”
钱明辉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别让孙导他们看见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晏夕澜:“……是。”
一旁的008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就尝到了久违的禁言滋味。
所幸这副壳子还年轻,精力恢复得快,等晏夕澜到片场,已经恢复至往昔神采奕奕的模样。在网路上做了这么久的风云人物,到现实里自然不乏他人的探究打量,此时重量级人物都还未到,大家就把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晏夕澜坦荡荡地沐浴着众人或明或暗投递而来的,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走到孙培面前鞠躬问好。后者远远便瞧见他如闲庭信步般怡然而来的姿态,当真有古代世族公子的风仪,不得不暗赞句又是个祖师爷赏饭吃的,只要不出大岔子,想要混出点名头,不过是时间问题。
孙培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下午一点必须来此参加开机仪式,不得迟到后,就放人回去收拾行李吃饭了。
影视基地外的酒店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普普通通的标间价格都高的离谱,遑论更好的。尽管如此,仍是有价无市,没有剧组报销的小演员们,只能去再远点的地方找民宿凑合。
钱明辉凭借其丰富的“战斗”经验,硬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条血路,抢到了两间距离基地最近的酒店大床房。对此,晏夕澜则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钱哥,我没钱。”
钱明辉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你都有背景让堂堂娱乐圈两大巨头公司之一的boss亲自指派我给你当牛做马了,还会被这区区五斗米绊死?
当然,重点不在少年付不付得起房费上。
“放心放心,你的费用我们老总全程报销。”钱明辉拍着胸脯豪气万千道,末了,忍不住八卦了句:“阿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晏夕澜微笑:“我在福利院长大这件事,钱哥不是知道的吗。”
钱明辉不死心地继续脑补:“那失散多年的富豪祖父或外公呢?”
晏夕澜笑容不变:“抱歉,让您失望了。”
就在他暗搓搓的揣摩少年的“身世之谜”正起劲时,酒店到了。
钱明辉回神,让晏夕澜守着行李坐在大堂休息处,自己则摸出手机走向前台,将页面停留在预订信息上,递给酒店服务员:“小姐你好,办理入住手续。有预定,两间大床房。”说完就很坦地靠着高高的大理石台面等候,期间还很有闲心地同服务员闲扯拉关系,人姑娘年纪轻轻,又哪是他这老江湖的对手,几句下来,神态语调便亲近了不少。
是以,在告诉他预定失败信息作废时,脸上的遗憾也是真实的。
钱明辉一愣:“失败?”
服务员答:“是的,很抱歉。”
钱明辉立即镇定下来:“怎么回事?之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酒店方对此有什么解决方案?”
服务员一脸歉意地看着他:“过去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言外之意是他们也不清楚,而就连当事方都不明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应急预案。
钱明辉皱了皱眉,复又笑道:“小姐,你看这都已经到跟前了,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来讲都算是场无妄之灾,能不能请贵方想想办法?你在这边工作也应该清楚行情,现在让我们出去另觅住所,怕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有之前几句话的情谊,小姑娘是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请稍等,我问问我们经理。言罢,低头开始拨电话。钱明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底的阴霾却丝毫没有散去。
对面的小姑娘在电话接通后,简单的叙述了状况。那头似乎说了句什么,激得她忍不住追问了两句,最后又戛然而止。放下电话,服务员面色僵硬地冲他笑笑:“非常抱歉……”
钱明辉心如明镜,都能猜到她接下去要说什么,摆摆手,颇为大度地道:“这不怪你,你也尽力了,我能再问一件事吗?”
正因他的话而有些手足无措的服务员闻言,忙道:“请讲,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上来的。”
“这个你一定知道。”钱明辉直起身,风度翩翩地问:“这里的房间是否都已经被预定走?”
服务员点点头:“是的,很抱歉。”
钱明辉叹口气:“我知道了,麻烦你这么长时间,谢谢。”言罢转身,朝少年的方向走去。
在这段不长的路程里,他心念电转,闪过了好几个念头。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给他们下绊子,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季唯。可问题也出在这里,他究竟是怎么说服一个商人,将另一位客户驱出门外的?
对于商人们来讲,实际利益才是重中之重。他们的视角与寻常人截然不同,对于他们来讲,只分现在能合作与未来能合作两种人,这造就了他们的圆滑世故,处处留余地的处事方式。季唯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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