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阮哪受得了这个。
她当然还是答应他了。
画笔落在谢宴礼冷白锁骨上的时候,他忽然低低笑了声。
楼阮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调色盘,动作顿了一下。
“……笑什么。”
谢宴礼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他笑声很轻,温热的气息氲在她额间,尾音微拖,“痒。”
楼阮垂下眼,看着他锁骨上那一笔黑色,“这才画了一笔。”
“你怕痒的话就……”
“不,不许说算了,”他伸手捂住她的唇,鼻尖几乎要触上自己的手,“我不怕。”
楼阮被捂着唇,又坐在他怀里没办法,只能睁大眼睛瞪他。
谢宴礼勾唇,松开了手。
他微微仰头,优越流畅的颈部线条露出来,饱满的喉结和冷白精致的锁骨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面前。
楼阮是头一次在人身上画画,又是这样近的距离。
她捏着画笔的手一紧,扫了谢宴礼一眼,把调色盘放在了一边。
空出来的手大大方方地扯开他墨黑色的衬衫领口,白皙的手指捏着画笔,垂眸专注了起来。
谢宴礼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伸手抱着她的腰,眯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镜子。
镜子里,穿着藕粉色的长裙的少女坐在他怀中,雪白的小腿微微腾空,裙摆荡漾。
她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一只手拉着他的衬衫领口,另一只手提着画笔,侧脸精致乖软。
那双低垂的眼眸已经很久没有抬起,她眼里已经没有他了,只有锁骨上初显雏形的蝴蝶图案。
黑色的水彩颜料落在锁骨上,从柔软的鼻尖上落下来,触感酥酥麻麻。
她手上动作微重了一下,浓稠的颜色落在那块薄而白的肌肤上,谢宴礼短暂地屏住了呼吸。
这个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受。
但又有些微妙的,让人不忍喊停。
楼阮转过头,换了支笔。
她粉白的手指捏着笔杆,垂眼蘸取调色盘上的颜料。
谢宴礼依旧靠在那里,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一松,转头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手机。
一直专注于创作的人终于分出眼神看了他一眼,见他拿了手机也没说什么,拿着画笔转过来,坐在他腿上微微低下头,目光与他锁骨平视。
软甜的呼吸氲在那里。
谢宴礼短暂地合了合眼,又重新睁开。
他看向一旁的镜子,修长手指所以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打开了相机。
拍照之前,谢宴礼垂眼看了一下趴在胸前的人。
她泛着粉白色泽的手指按着他已经开了三颗扣子的领口,心无旁骛地看着他的锁骨,用心勾勒着笔下的蝴蝶。
真,一心一意搞创作。
完全不像他这般,坐立难安。
鼻尖顺着他的锁骨滑过,谢宴礼喉结滚了下,对着镜子拍了张照。
他指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粉。
楼阮已经听到了他拍照的声音,她定定看着他锁骨上的黑色蝴蝶,声音轻而稳,“别晃,要画另一半了。”
这只蝴蝶,只有一半是真正的蝴蝶羽翼。另一半她先开始用线条勾了一下,现在打算在这边填上黑色玫瑰,用几朵玫瑰来构成另一半羽翼。
“……好。”谢宴礼捏着手机,垂眸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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