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死这辆车上。”
楼阮:“?”
谢宴礼手上戴着一次性透明手套,手套下是那双修长如冷玉似的手,他抬眼看徐旭泽和楼阮,不明所以。
徐旭泽甚至还抿起唇笑了一下,歪头想了一下,抬起手拖住脸,掐着嗓子学楼阮说话:
“但我现在就愿意坐这辆车上,哪怕以后死在这辆车上,无所谓~”
“无所谓诶~”
楼阮:“……?”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慢慢放下手上的小碗,“你还吃不吃?”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刚在家里的时候还在哭鼻子,下车的时候还靠着车窗emo闹情绪。
这才进饭馆多久,这么快就好了!?
这情绪管理是正常人能有的吗?
“有点饱了。”徐旭泽手上还捏着筷子,没放手,目光落在了谢宴礼身上。
楼阮:“不吃了就回去吧。”
徐旭泽:“我不。”
谢宴礼垂眸看身旁的人,她捏着筷子,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徐旭泽看了她一眼,低头扒了口饭:“你自己说的,还不让人重复吗。”
“……重复它干什么啊。”
楼阮合了合眼,她说的那会儿还不觉得,现在回想一下,好中二……
徐旭泽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就着玻璃杯吨吨吨喝了一点半下去,“稀奇呗。”
她以前别说对周越添说这种话了,就连个哭丧脸都不会给。
周越添以前在她那里简直比豌豆公主还金贵。
人豌豆公主只是身体上的。
周越添那是,你连个丧脸都不能给他。
他对着周越添翻个白眼都能被她说两句,什么你能不能别那样对人家呀,能不能别老针对他啦……
无语,真的无语。
他现在想起来,白眼都能从十八层地狱翻到九重天。
“稀奇什么……”楼阮生怕他再重复那句话,看着他快空了的杯子,“你吃好了吗,好了我让小秦送你回学校。”
徐旭泽手指落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点了点,忽然看向谢宴礼,“我怎么就没拿个录音机给你录下来呢……”
楼阮:“你知道录音机长什么样子吗?”
他哪里用过什么录音机。
“哦,”徐旭泽往后靠了靠,纠正自己的发言,“我怎么就没打开手机给你录下来呢。”
谢宴礼把剥好的虾放进楼阮碗里,潋滟黑眸扫过徐旭泽,视线又重新落回楼阮身上,如墨的眉目弯了弯,嗓音悦耳似春风,“说什么呢?”
“给你录下什么?”
楼阮抬眼摇头,“没什么。”
并不是很想让他听到那个中二发言。
徐旭泽原本还只是觉得稀奇,现在见她这么不想让谢宴礼知道,可来劲儿了。
他唇角弯起来,笑容灿烂,“录下她对你的炙热告白。”
楼阮:“?”
告白。
还炙热告白……
她盯着徐旭泽,嫩白手指都攥了起来。
要是眼神能暗杀一个人,徐旭泽早就被暗杀八百次了。
虽然感情不怎么样,但到底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一定要她社死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