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要求分割财产?”
温父一拍桌子,怒意惊扰桌上摆放的花瓶颤动。
温母掀眸,看着丈夫那张不再年轻英俊的面庞,已经想不起记忆里那位把自己拥护在怀里,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了。
她甚至还有些困惑,在当年与他大吵一架之后,她怎么甘心委曲求全,在温家继续扮演好温太太这个角色的。
哦,她想起来了……
倒也不是没有起离婚的念头。
只是那时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娘家又出了那么大、那些事情,她着实不知道自己离婚之后该何去何从。
她毕业之后就被温父哄骗着嫁给了她,在‘豪门’里做起全职太太,尽心尽力地当好温太太,生怕给温家丢了脸面。
再后面两年更是被怀孕折磨得不成人形,拼了命也妄想着给丈夫生一个孩子。
结果是什么?
曾经的专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在贵妇圈里每天打牌做美容早已经将她养成金丝雀一样的女人。
她一面憎恨着温父在外面彩旗飘飘,一面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婚。
于是她对自己说,她就要霸占着温太太这个位置,就算是恶心也要恶心温父。
可是掌心向上的日子总要服软,而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竟然习惯了温父在外游玩于花丛间。
反正他那子孙质量不高,岁数大了更是彻底不行。
玩呗,又搞不出来小生命,威胁不到她什么。
这些年来,她也并非再和先前那般傻乎乎的。
能拿在自己手心里的钱,温母都攥得紧紧的。
她虽然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但不代表她什么脑子都没有。
偶尔跟着几个圈内玩得好的太太们做投资,也小赚了一些。
总之,如今她再和温父谈离婚,自然是没有当年那样被动。
只是习惯了这些年对温父温温柔柔的日子,看一个小灾星就足够令人烦恼了,就不再多起争执扰得自己烦心。
此刻离婚是温父提出来的,再加上早间起床时的争执,温母也撤去周身的伪装,再不必用那讨好的笑颜去哄着丈夫。
面对温父的怒容,温母也是淡淡:“我为什么没有脸要财产?法律明文规定的条例,怎么到了我身上,就要我故作清高不要钱财了?”
她一点都不给温父留面子,当着整个餐厅的佣人面直接将他的不堪说出来。
“你一个婚内不知道出。轨多少次的脏男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窝囊废,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该付我精神损失费才对。和我离婚,要是让人知道你是个生不出来孩子的废物男人,你以为你还能娶到什么好女人?可别到时候家产都被骗完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这豪门惊天大瓜就这样从主人家嘴里吐出来,可把餐厅里的佣人吓得张大了嘴。
哪怕是在温家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伙计,早在当年就听过温家先生这样的八卦,依旧是大受震撼。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触及到男人尊严,温父怒意更加汹涌。
“你别太过分了!”
他又一拍桌子,桌上盛粥的碗都因为和勺子碰撞,发出铛铛响声。
再加之他暴怒的声音,宛如要吃人的野兽,压根不敢让人抬眸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