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生自灭,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沮先生这才对嘛,好好谈,在下也不会亏待与你。”
张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来,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我愿意为你做事。”
沮授没好气看了张角一眼,无奈道。
他是个聪明人,这次张角前来,肯定是账下无人,想找人做事。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才华,如何被这贼人得知,但这张角显然是惦记上他了。
不过张角也是个狠人,如若不答应为其出仕的话,或许还能将他丢在这三年五载的。
因为沮授听狱卒说,黄巾贼接连打了胜仗,朝廷军都不敢来犯,便知道张角此人肯定是立足了。
等朝廷过来营救,或许沮授早就死在营帐内。
再说了,他观张角确实是个做大事的主,跟在后面混一混,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当个亡君之臣。
“看样子,沮先生比在下想像中还要聪明。”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来人啊,为沮先生接风洗尘。”
张角笑意渐浓,总算是搞定一位在历史有点名气的谋士了。
照这样下去,太平道崛起指日可待。
沮授梳洗完毕之后,完全恢复了名士姿态,坐在张角对面,很是显风采。
“大贤良师,你要我做何事,但说无妨。”
沮授由于还是纠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称呼张角为主公,只是称呼为大贤良师。
“我要组建属于太平道的耳目,人你自己挑!”
张角笑道。
“大贤良师,这么信任我一个汉臣?”
沮授讥讽道。
不过他确实有几分惊讶,这张角着实肚量很大,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交给他这么个刚加入黄巾军之人。
也不怕他转眼就给黄巾军卖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张角只是道。
“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沮授眼神微亮,赞赏道,“既然大贤良师如此相信沮某,那沮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挑选耳目,肯定只能在军中进行,沮授主要挑那种看起来很是机灵的,培养一段时间,就派去各地刺探情报。
沮授对此事还颇为上心,也算是加入黄巾军的投名状。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也暗自心惊黄巾军的发展。
在张角的一条条良政之下,治下的农民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始心向太平道,觉得太平道比什么汉朝还要好。
这就是朴素的农民,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
当然豪族世家还是颇为仇视太平道,只是在太平道的高压之下,没有敢显露出来。
很多豪族世家都被太平道疯狂吸血,就连陶家也不例外,只是陶家心甘情愿,因为和张角结为亲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其他豪族世家就不愿意了,毕竟他们可没有和张角结为亲家,甚至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凭什么这样被剥削。
沮授明白,这些豪族世家心里的怨恨迟早会爆发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或许便在下一次朝廷反攻之时。
如若解决掉这些问题,那么张角在冀州便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但沮授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问题,自古以来,那些皇帝都是靠世家统治天下,黄巾军被世家所唾弃,真能有所作为。
沮授开始对自己的前途有些担忧,但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