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央跟在谢灵玉的马车边,也一起进了府邸,虽然身上穿着黑色披风显得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进了谢府,谢澜之才从马车中被人扶下来。在驿馆休息那几日,谢澜之的身体好了许多,起码没有虚弱到走路再需要人搀扶,不过现在人多眼杂,谢澜之自是还要再装上一装,以免被人抓了把柄。
徐夫人一见谢澜之削瘦惨白的脸,眼中含泪,虽然心里有许多话想要与谢澜之说,但她也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公子回房休息!”徐夫人忍下眼泪,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说完以后,余光又瞥见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红色身影,神色顿了一下,又道:“把郡王也小心扶回去。”
谢灵玉听见徐夫人的声音,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见两个小厮颤颤巍巍地靠近自己,谢灵玉收回视线,声音冷冽地道:“滚。”
那两个小厮吓得一颤,站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楚央央在旁边见此,走过来站定到谢灵玉身边,兜帽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谢灵玉。
谢灵玉收起眼中寒意,一手搭在楚央央肩膀上,“我们走。”
后面阿春和秋若很快跟上,庄棹第一次来谢府还有些不知所措,还好身旁的华大夫拎了他一下,他便立刻也跟着走了。
徐夫人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谢澜之回院子的路上,小声问道:“鸿引,郡王可有在军中为难你?”
谢澜之摇了摇头,回道:“娘,你别多想。”
徐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三年前是她和鸿引做了对不起谢灵玉的事情,后来谢灵玉参军,鸿引也没有在王城中多留,也跟着去了。
这三年来他们兄弟二人回来的次数极少,每次更是因为战事吃紧,连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期间虽然书信不断,但徐夫人知道自家儿子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徐夫人时常忧心着谢灵玉会因为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为难鸿引。
谢澜之见徐夫人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在回了院子,关上房门以后,谢澜之才一改方才的病态神色,对徐夫人说道:“娘,鸣岐向来不记那些事情,他的心思要比你想象中的单纯得多。这几年在外征战,我几次遇险,还多亏了鸣岐救我。”
“三年前的事情是我们亏欠了他,我当年向陛下为他求来明郡王之位,一来是为了我们谢府,二来也是想补偿他。我知道你对鸣岐还有些偏见,但是现在谢府在王城之中如履薄冰,以后若真的有走投无路的一日,我们还需要仰仗鸣岐。”谢澜之认真地对徐夫人说道。
徐夫人点头应下,但是在听到谢澜之最后一句话时,心里还是泛起酸涩。
若非谢澜之有先天不足之症,又怎会到需要仰仗别人的地步。
“过会儿宫中一定会来人,娘你不要露出破绽来,毕竟在装病,这几日我都暂时不会出去了。”谢澜之对徐夫人说道。
谈及正事,徐夫人也收拾好心情,“好,你这几日就在房间中休息,外面的事情交给为娘来。”
谢澜之这才露出笑容,徐夫人起身正要走,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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