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景钰心绪更加复杂了,这昭容公主年芳十七,而他实际上已经二十岁了,只是现在回到了五年前,于是年龄居然比她小了两岁。
小两岁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被嫌弃!
“小爷我现在正值志学之年,你这是用强!”
“用强?”
“强、强取豪夺!”
他那急切的想要辩驳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奶凶奶凶的。
昭容公主瞧着他这般慌乱的模样,更是饶有兴趣的靠近他,在他耳畔故意撩拨道:“瞧你这不老实的模样,调教一番就安分了。”
调教?
她要干什么?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
虽说按着礼数,他们已然是夫妻了,但这完全就是强买强卖!
景钰的心跳越发的剧烈了,就这么看着她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清香,也能感受到她喷洒在他脖颈处的热气。
那股清香的味道太过浓郁,甚至有几分醉人。
但此刻的景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如何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就在昭容公主正欲宽衣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声:“公主!不好啦!”
声音焦急而又仓促,昭容公主闻声后,瞬间换了一副神情,只见她柳眉一蹙,警觉的问道:“何事?”
“公主,宴席上有人吃醉了酒,在那里大放厥词,那纯是笃定了宴上无人能为您撑腰,大肆诬蔑您呢!”
昭容公主顿时恼了:“敢在婚宴上大放厥词,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景钰瞧着昭容公主这警觉的架势,似是准备处理那闹事之人。
景钰心里不禁感慨那闹事之人来得真是时候,正好让他逃过一劫。
然,这个念头只在脑中浮现了一刻,便被昭容公主的下一句话无情的抹杀了。
“谁说没人为本公主撑腰?人不是在这儿呢吗?”昭容公主说着,眸光便重新落在景钰身上,“我许如意的驸马爷,可不是吃素的!”
景钰:“!!!”
这小姑奶奶又要干什么?
景钰屏息凝神,对上了许如意那双犀利的黑眸,只听她问道:“你说是吧?小驸马~”
那声“小驸马”,喊得景钰心头莫名发酥,但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
她竟要他去解决婚宴上的烂摊子!
他很想知道这许如意是不是个疯的?
但他身为一个袭爵无望的侯府嫡次子,被送到公主府后,同赘婿毫无差别。许如意放他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他心里就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灰溜溜的跟着这个名叫杏桃的侍女往出走。
只不过,这一路上景钰一直左顾右盼,他还是头一天来这新建的公主府,尚且不知哪条路逃跑方便,或者哪个墙角有没被堵上的狗洞……
毕竟这公主府就建在安定侯府的隔壁,只要他能找到破绽,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家去……
杏桃瞧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提醒道:“爷,该左转了。”
景钰“嗐”了一声:“知道、知道,小爷这不是观察地形呢吗?省得一会儿教训了宾客后找不到回来的路!”
实则,他是真想半路逃跑……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现在就该金蝉脱壳离开这里,逃到江南后改名换姓,先把粮食的问题研究妥当,避免江南沦为灾区,将隐患解决后,他就能安心打造自己的商业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