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黄腾达,可全指望许如意了。
末了,秦夫人便准备离开了,临行的时候,去许如意的屋室门口探问了两句,朝茗说许如意这会儿还未起呢。
秦夫人道:“那便让她好生歇息罢,我过些日子再来探看她。”
朝茗朝着秦夫人行了个礼,遂目送秦夫人上了马车。
但她说得不假,许如意这会儿确实还在睡着,就连煤炭都知道她喜欢睡懒觉,倘若不是临时出了什么需要处理的急事,她是不会起来的。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丑时方才清醒,监国的第二天,许如意依旧是大半夜就得进宫。
要煤炭说,许如意还不如直接在宫里住几日比较方便。
但许如意却深知如果一直待在宫里,那么保不准后半夜都有人找她。
监国的第二天,朝堂上的战况比前一天还要激烈,这两方似乎分别从陈皇后和柳贵妃那里探到了口风,都觉得自己这派胜算最大,于是两方人马干脆在朝堂上唇枪舌战起来,都想给许如意施压。
立贤长还是立正嫡?
这是个争不出结果的话题。
许如意只知道当年身为嫡子的许应鸿能坐到龙椅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坐上龙椅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燕王这个贤能的兄长铲除了,现在他又想凭自己的喜好立长,这天下可真是他说了算呢!
但许如意现在已经有对策了,她遂从了他们的意愿,问道:“各位大臣认为本宫对此事有话语权吗?”
此话一落,大臣们便炸开了锅。
“怎么没有!官家让昭容公主监国,就是让昭容公主打理朝政,昭容公主现在的话,已然代表了官家的意思!”
许如意可真不敢这么胡来,她若是在两方人马中选一个站队,很有可能被另一方人马所害,如果她当众立许鸣霄为储,这两方人马定会联合起来弄死她。
于是,许如意便由着两方争执,并未在此期间做任何表态。
她这个态度,倒是让两方人马都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两方人马闹得更厉害了。
但许如意依旧没有表态。
尽管如此,背后的陈皇后和柳贵妃都认为自家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于是便看着许如意到底什么时候代官家发话。
第三日,情况越演越烈,许如意甚至听不到他们上奏旁的事宜,怕是地方送上来的折子都被他们吞了。
这帮刁臣,偏要集中火力逼迫官家就范,即便官家告病隐匿了仍要继续施压,甚至在第三日的时候,双方开始直接指责许如意的人品,质疑许如意隐瞒官家的真实意愿。
虽然听起来很让人不爽,但许如意哪里会怕这一手?
前世的时候她就已经悟了——给姜太后办事必定会遭骂,甚至许多时候姜太后就是要把她推出去转移矛盾,让许如意替她承受这些,她觉得自己也是能耐,若是换作寻常妇人,这些恶名早就将她们逼得投井自尽了。
但前世的许如意想要的只是活下去。
只有扛得住事,她才有资格在姜太后手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