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宫廷内侍的脚步声嗒嗒地传来,我不由自主地绷紧全身的经脉。祈翼风,你的本意可是送我入刀口?
眉心紧拢,就在侍卫的手搭上我的肩头之时,奕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拉出去,重打十大板。”
十大板?低垂着头,眼睑轻颤,高提的心总算是安全落地。“谢陛下!”俯身磕头,随后缓缓站起,随同内侍前去领那莫名其妙得来十大板。
厚重的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汇聚的真气犹如决堤的江水猝然溃散。冷汗密密地浮现于额角,随后滴下,晕散在身下的长凳上,却散不开我身上皮开肉绽的痛。
看来这棍棒并非如我想象中的那般,打在身上,直入骨髓的痛将会令我终身难忘!
呼吸难以自制地随着木棍的一提一落而一徐一急,股上发烫的感觉犹如被火焚烧又似有千虫万蚁在撕咬。对此,我莫可奈何,只能紧咬牙关,承受一波又一波拆骨般的痛。
眉心紧拢,心底的怒火在急剧燃烧,奕皇如此行为,究竟是在给我个下马威还是在警示祁翼风?
最后一板终于落下,我生生地将差点出口的闷哼吞入腹中。方舒了口气,便已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异常无情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自己来。”避开内侍伸来的的手,忍着撕裂般的疼痛缓缓站起。抬头扫了眼远处天际上如雪的白云,深吸了几口气,提步向背手伫立在清宁宫前的奕皇走去。
刚走到他面前,奕皇威严不可侵犯的声音蓦地响起:“尹待诏所犯欺君之罪在所难免。”
我猛地顿下脚步,垂首站在他面前,眉紧蹙,心沉沉。
“但,可以立功赎罪。”
立功赎罪?微松口气的同时,又不解地再次抬眸……
离开清宁宫,在终于感觉不到身后那慑人的目光之时,我才全然虚脱地靠在了墙垣上。擦了擦冷汗,股间的痛意终于开始放肆地蔓延至我的全身各处。
方抬起脚想要离去,却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我不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气,“嘶……”
“尹待诏,可还能行走么?”一直走在我前面的魏太医似乎因为听到了我的异样,忽地转身向我走来,面露忧色地问道。
对着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不碍事,魏太医可先行离去,尹宸随后便来。”
他看了我几眼,最后点了点头,却又轻叹着摇头离去。
最后,我终是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才勉强地移动脚步,一瘸一拐地向宫外走去。
“告辞。”“告辞。”……
天色已经昏暗,我在众医官的告别声中悠然却艰难地踏出宫门。远处的护城河传来似有若无的波涛声,眉头渐舒,郁结的心绪仿若烟云悄然疏散。微笑浮起,睁眼尽览这天地之间的大好河山。有些庆幸地轻抚心口,还好,还好我活着出了宫门。凄冷的秋风刮上脸颊,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向远处,甚是想念南方的温暖。
蛸兰……
眉头轻颦,想起了奕皇最后的一道圣旨。唉,难、难、难!
抬眸,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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