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信誓旦旦说要照顾好师父,结果第一晚就让师父没能休息好。 师父又这样宽容慈悲,我心中就愈加愧疚了。
店小二端来热汤水后,我将面巾拧好递给师父,待他擦完脸,我又给他端上了漱口的茶水。
师父的丝用白色头巾松松绑着,还未来得及束。我拿过木梳,殷勤道:“师父,我来给您束吧。”
他愣了一下,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接着他接过木梳,自己将一缕缕丝严严整整束好。
我在一旁满含敬佩地望着。等到我束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来了......
之前在家时,都是月映帮我束,我自己压根儿就没给自己束过。当我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挽着长长的丝,却怎么都制服不了那不时滑落的。
我只好放下木梳,自己用手慢慢抓着……抓着丝合成一束。
站在一旁观望地师父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我来给你束吧。”
说完,便走到我身后,拿起木梳,帮我束。
我已羞愧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静静、默默羞愧着。师父一边给我束,一边给我讲解束的技巧。束完又道:“这些都是容易事,自己能够做的,日后要学着自己做。”
我羞愧点头,道:“是。阿珠会好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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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饭,从客店出来,我先和店小二把两头毛驴牵了出来,然后抢着把师父的行李放到了我那匹毛驴上。希望能借此抵消一些我心中的愧疚。
路过镇上的馒头铺、点心铺时,我照例买了一些吃的备在行李中。
师父一向话不多,我们一路走着,彼此都很安静。日子过得也相当有规律,白天骑驴,晚上休息。
如此过了五六天,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虽然早已买了两顶草帽遮阳,但就这样在日头下面走着常觉汗流浃背。
出门在外没有在家那样方便,算起来,我已有两天未洗沐了。两天前,我们去客店较早,便在客店简单洗了一下身子。现下,只觉身上腻得慌。
半下午时,我们离前面的县城已不远了。林间的风凉幽幽的,鸟鸣声此起彼伏,还可听到附近的流水声。
我和师父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大树旁有一条浅水河。我拿着水囊灌水,却听见河流前边有较大的声响,似是流水撞击石块的声音。
我好奇地去察看了一下,只见葱茏绿树繁茂的枝叶掩映着一个呈半月形的浅水潭。
一汪潭水清澈见底,泛着粼粼波光。我心下一动,寻思着这乃是天赐的澡盆呀。当即决定,先在此处沐一回浴,然后再去县城中。
我乐颠颠地跑回师父身边,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师父讶然望了我许久,方说道:“这样,并不好吧。”
我哀求道:“现下已是半下午,等洗沐完,清清爽爽去城中,一点都不耽误事。”
师父道:“这,并不是耽不耽误时间的事情。为师是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这样的事,似乎不大妥当。”
我辩解道:“只是洗沐而已,师父顾及太多了。更何况,那里偏僻,不会有人看着。”
“虽没有人在看,但,”师父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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