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瞧,一个着淡蓝纱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将瓷碗放到了桌案上。
这人不是师父,但看他的身形以及纱服的颜色,却让我想起了我上一世的夫君蓝笙。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出声道:“诶……”
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来,那张脸分明就是蓝笙的。
我一下子懵住了,心想,莫非自己现在还在幻梦中没有清醒过来?又或是自己再次重生了,并且是回到了二十七岁之后?
他走了过来,半蹲在塌边,说道:“兄台醒了。”
我讶异地眨眨眼,问道:“你不认得我?”
他的表情转而呈莫名之态,道:“在下不识。”
我实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便问道:“我现在是在哪?我师父又哪去了?”
“这是在客店,尊师去药铺了。”他答道。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咬着手指,冥思皱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笙为什么会在这儿?或者,他不是“蓝笙”?
我问他道:“兄台贵姓?”
“免贵,姓蓝。”
嗯,应该是蓝笙没错啦。我又问道:“蓝兄能否告知,在下为何会在此?”
他顿了顿,道:“具体因由在下也不知。在下是在路上遇到尊师的,当时兄台身上似乎是被水打湿了,并且还昏迷不醒。尊师带着兄台正要去城里,在下与老师乘了马车,恰巧同路,我们见尊师带着兄台不大便利,便将兄台请到了马车里。”
想来我掉进水潭后并没有淹死,而是被师父给捡起来了,又正好遇到了同路的蓝笙,所以才会有此机缘会面。看来,我并未白摔,也没白白呛那几口水。
这可是大好的机缘呀。我原本还一直烦恼着该如何让蓝笙在我们成亲之前就爱上我,现下看来,我也不用寻思别的法子了,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听他这言语,似乎不知道我是女子。美好的情缘要有一个美好的开始,虽说他今后必然会是我的夫君,但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些。他既认为我是男子,我暂且还是不直说了好,免得吓着他。
听他方才的话,是他和他的老师用马车将我带到城里的,这于我而言,是一个大大的恩情。他既是我的恩人,那我自然是要报恩的。
报恩是用来勾搭的好手段。
古往今来,它成全了一对又一对佳偶。再添上我和蓝笙这一对,应该也多不到哪去。
一番思量后,我开口道:“蓝兄既是在下的恩人,在下是一定要重重感谢的。”
他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兄台不必记挂在心。”
“嗯——”我拖长音调否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
我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令他有些讶然,他看着我,似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双手提了提被子,腼腆同他搭讪道:“敢问兄台青春多少?可曾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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