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呀!
我走到他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侧脸。 没错,这是蓝笙不假。
他专注且落寞地看着清水河,似是没觉我。
我迅整顿了衣冠,然后抬起手挥动了一下。
可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只好清咳了一声,道:“蓝兄?”
他这才转过脸来,神色讷讷,旋即扯出一个笑来,道:“原来是兄台。”又道:“没想到能和兄台在此碰面。”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呵呵道。
他说道:“那日在下走得匆忙,实在是失礼。不知兄台和尊师是何时到的?”
我将手里桃核扔掉,说道:“四日前到的。蓝兄应该早就到这儿了吧。”
“也不是很早,比兄台先到三日罢了。”他说道。
我旧事重提,说道:“上次蓝兄未回答我的问题,不知还记得吗?”
他尴尬一笑,却与我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
我愣了一下,笑说道:“在下姓祝,名英台,兄台可是我的梁兄?”
他回道:“在下姓蓝,名笙,‘笙箫’的‘笙’,字‘莫离’。”顿了顿,又道:“记得上次在下向兄台说过,想来是兄台忘了。”
我被他这正儿八经的回答给弄懵了,缓了一会儿,问他道:“你不知道祝英台与梁山伯的故事吗?”
“略有耳闻。”他说道。
看来他真的以为我是男子了,竟然对我那样的回答一点都不起疑。
想来,我这个夫君年轻时很呆呀。
默了一会儿,我爽朗笑开了,道:“其实方才在下是说笑的,在下姓朱。”
“噢。”他也笑了,笑得却有些勉强。
我又说道:“在下虚度二十七岁,请问蓝兄青春多少?往后也好称呼。”
“虚长一岁。”他说罢,又继续看着河面了。
我倚着护堤,搭讪道:“看蓝兄郁郁寡欢,似乎是有心事,是否方便一说?愚弟虽不才,但愿意为蓝兄分一分忧。”
他轻叹一声,道:“事本不大,然心自忧。蓝笙耻道于人前。”
我说道:“即便是圣人也有忧愁的时候,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辈?人生在世,必然会有所念,有所念就会有所忧,蓝兄何必以此为耻?”
他默了默,开口道:“倘若是忧国忧民,那自然会令人敬佩,可蓝笙所念,不过是一己之私。”
我道:“既是私念,无非是和富贵功名、生老病死、爱恨别离有关,”顿了顿,又揣测道:“看蓝兄年华正茂,莫非忧的是功名图志之事?”
他浅浅一笑,将手搭在护堤上,道:“贤弟乃肺腑人也,蓝笙正是因此事悒郁不解。”轻叹一声后,又道:“只怪蓝笙不才。”
我安慰他道:“蓝兄既是叶先生的门生,为叶先生所看重,自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只是蓝兄想必也清楚,功名之事,不称意者十有**,古往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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