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殁了,父母受的打击一定是相当大。
我扒了几口饭,又问月映道:“那他们闹到琯娘那儿是怎么一回事?”
“刘四郎铁了心要娶姜家大娘子,刘家的两位老人气不过,所以来找琯娘,想让琯娘替他们做主。”
“这样的事岂是旁人能做主的?”我的话脱口而出,“这不是在为难琯娘吗?”
月映神色古怪,低声道:“跟在琯娘身边的桂香说,琯娘十有八九会站在刘家两位老人这边。”
“为什么?”我讶异道。
难道琯娘不是要从中调和吗?刘家的父母之所以不同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心结,既然是心结,那就可以解开。而刘四郎能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将这事抖出来,必定是下了大决心的,又怎么会半途而废呢?
琯娘到底是如何想的?我有些难以理解。
“珠娘还不知道琯娘的事吗?”月映说道。
“你知道?”我反问。
我和月映一样,在这儿呆了不过一天时间,她怎么就知道的这样多?
我用筷子轻敲着瓷碗,揶揄道:“你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呀?”
月映神色微赧,回道:“今日珠娘一直在忙着,自然是没有闲工夫听这些。我上午时一个人在院子里……这里的人又亲切得很,喜欢跟人唠嗑,我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我觉得她这模样很是好笑,便道:“那你说说吧,琯娘是怎么一回事?”
“琯娘她可厉害了,十八九岁时就开始管理田庄了……”月映神色有些激动。
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些我知道。”我问过琯娘这方面的事情。
顿了一会,我忽然觉得脑中灵光一现,同月映道:“琯娘她,是丧偶之人对吧?所以她将贞洁和名声看的如此重要。”
琯娘近四十了,却是一个人,未出阁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属于丧偶独身。我私下里揣测。
“不是不是。”月映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又道,“琯娘她没有嫁过人。”
“没有?”我惊讶道。
那她是怎么在这儿生活下去的?
“为什么会没有呢?”我追问道。
月映又摇了一下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桂香说,琯娘她不想嫁人,所以就一直没嫁。”
不想嫁,所以就不嫁。我不禁唏嘘道:“这么说,琯娘不是一般的厉害呀!”
“那当然,要不然老夫人怎么会把田庄放心交给她呢,那时候琯娘还不到二十岁呀。”月映附声道。
我支着下颌遐想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这事跟琯娘会站在刘家两位老人那边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我同正在奋力扒饭的月映道:“你与我讲了这些,可我还是不明白琯娘她为什么要站在刘家二老这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