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勾了一下嘴角,醋道:“这样可不公平,夫人****与诗词相伴,但诗词里竟然没有夫君我,反倒有一些不相干的人。”
我把信笺慢慢装进匣子里,抿着嘴笑着。
蓝笙见我不再哄着他,讪讪地挪了几步,到桌案的另一边去看那些画。
我将匣子放到架子上,轻轻走到他身后,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柔声道:“我不把三郎写进里边,我把三郎放心里呢。”
说完这句情话,我并未觉得肉麻,竟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
此刻我心里真真正正只有蓝笙一人,再无其他。也是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出去了。这样的去依恋一个人原本会让我感到害怕,可现在我却真的拿出了“拼尽一生休”的气概来。
蓝笙身子一颤,半晌后回过身抱住我,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可真是磨人。我要忍不住了,忍不住立刻把你吃掉才好。”
我笑晲着他,干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他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抱住,低声道:“等你再多磨我一会。”说着,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极快。
一场春梦,一场缠绵,恩爱不知晨晓。
我今日醒时比平常晚了些,月映却没来催我。
蓝笙坐在塌边穿鞋子,我抱着被子往前挪了挪身子,他便扭过头来看我,又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眉心。
顿了一会,他抿抿嘴,说道:“我早上要去娘那边给娘问安,早饭可能就在那儿用了,你……可以睡一会再起来。”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打算一个人过去,毕竟我昨日把一些话和他说清楚了,所以他也不想强求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问题:从我个人来讲,我是不愿去见婆婆的,可再为蓝笙想想,我这么做其实有些伤他的心,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婆婆那儿。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我依然左右为难。
我为难,蓝笙也为难。
默了片刻后,我说道:“你等我一会,我也过去。”
他望着我,高兴道:“好哇!我等你一块儿去。”眼眸里的惊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愁绪和无奈,蓝笙是很想看到我与婆婆和和睦睦的吧,所以见我要去给婆婆问安,才会表现得这样欣喜。可我心里清楚,想要让我与婆婆和解,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蓝笙明不明白这些呢?
正想着,他伸手将我的被子掀开了。
我疑惑道:“做什么?”
“快起来,我给你穿衣服。”他兴致勃勃地道。
我坐起身来,忍不住笑道:“我自己穿就好,干嘛要这么伺候我?”
他径自将我里衣的带子解了,道:“我帮你穿吧……”
“我不要……”
……
嘻嘻闹闹地把衣服、鞋子穿好,我起身将门窗打开透气。
刚到妆台前坐下,月映就端着热汤水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给我和蓝笙行了礼,然后将热汤水送到了盥洗室里。
蓝笙去了盥洗室洗漱,我喊了月映过来帮我梳发髻。
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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