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最关键的是这酒量我不怎么样呀,就怕母后没倒,我倒了。”
“她不能倒,醉了即可。”
百暗打的主意是司马昭之心,宫拂晓心里发怵,那万一母后醉了把她教她的秋后算账的事情给捅了出来怎么办?
要知道是她跟母后说,千万别让父王轻易得逞,就是要让他担惊受怕,因为母后实在是太单纯了,一点不懂得计较,碰到父王的事情,她什么都能妥协。
妥协的程度简直……让她觉得母后有点自虐。
好吧,母后目前的状态就是她教的,给灌输的……但这不能说她是他们感情的罪人,想到母后守寡几千万年,成了这六界的第一寡妇,天子第一傻就是母后的代名词,所以看父王这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就觉得父王本来就挺欠虐。
“父王,一定要灌醉吗?母后挖心的事情你……问她了?”
百暗看宫拂晓一眼,这是儿媳罢了,换做是女儿问这么多,他肯定不高兴。
宫拂晓自己也知道,不能问,可她不信邪!
“没有。”
他不敢提,想让她自己说,其实这件事压在心里,最难受的还是他,心如刀割似的存在。
“父王,你……真该早点回来,看看活的像个怪物似的齐缘。我见到的母后,平时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除了玩还是玩,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大喜,什么事情也不能让她大悲,但唯独你忌日那天,她会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墓碑前,看你一整天。我偷偷看过她,能感觉到一个女子的无助和难过,可你从来不在。”
说到这里,宫拂晓叹气,越发心疼齐缘,她从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要知道独活守寡等着这样长的时间,比殉情死还要煎熬千百倍,痛苦千百倍。
百暗的脸色沉了下去,没有说话,倒不是生气,只是悲。
宫拂晓咳了咳,“儿媳尽量办到父王吩咐的,父王慢走,恭送父王。”
看着百暗渐行渐远,最后消失的方向,宫拂晓哈哈的笑出声来,看父王这个难受的样子,母后把她教的贯彻的很彻底嘛。
所以这个酒……
是喝醉好呢,还是不喝醉好呢?
如果让母后酒醉时接受父王,完了醒后翻脸不认人,父王会不会更受打击?
殿下来了,他看着门口眼珠子直转的祸妃,抬手敲她脑门,“连父王也敢算计?不怕被他知道?”
“我有阿夜,我才不怕。父王能奈我何呀?”
宫拂晓一脸傲娇的样子,得瑟的殿下的看不下去了,阴森森的接了一句话,他说,“你不怕父王每天让你一大早去请安?然后在让你在门口等上一两个时辰?”
一句话打宫拂晓入崖底,“我不,你晚上折腾我都不带歇气的,我早晨哪里爬得起来?好了,大不了我少教母后几招就是。”
说完,她搂着手机,郁闷的转身进去了。
跟着殿下来的萧潜就守在良凤宫门口,脑部了殿下得罪祸妃,最后被祸妃折腾的体无完肤,痛哭流涕求原谅的画面。
所以说,娶妻姿色差不多就得了,别羡慕殿下有祸妃这般美艳的爱妃,祸妃有多美就有多难伺候,最邪门的是殿下还捧的跟心肝似。
……
晚上,齐缘还以为有什么事情,百暗特别认真的给她描眉了,结果是拂晓要请她赏月。
冥界没有白天,也没黑夜,所以这月亮从哪里冒出来?
最后发现,月亮是夜儿颠倒乾坤才看到的,齐缘觉得这没必要,可宫拂晓却一本正经的说,“母后,喝酒赏月,赏的是一个气氛,不就是颠倒乾坤吗?对阿夜来说,什么都不算。重要的是您高兴,您看这月亮又圆又亮,高兴吗?”
齐缘郁闷着呢,出门前,百暗将她全身吻了遍,她觉得哪里都不舒服,看这月亮,她就想打百暗,拧百暗的耳朵。
“长得像百暗。”
“(?Д?)っ啥!”宫拂晓愣愣的看齐缘,再看这跟大饼似的月亮,脑海里自动回放父王那张风华绝代的妖孽脸,这……
“母后,你是不是眼花了,你再看看,这哪里像父王了?”
“我看哪里都像,不想看了。”
齐缘觉得怪怪的,想回去沐浴。
宫拂晓却较真,“这月亮远看是冰盘,近看是坑坑洼洼,父王远看是嫡仙,近看是让人窒息的妖孽,区别真的挺大的吧?母后,你要走吗?”
这就走啊,话题才开始啊。
“那我不想说百暗。”
“哦,好好好,咱们不说父王,就说这酒吧,这是我专程给你酿的,据说不醉,母后你尝尝。”反正她不尝,天知道父王在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万一是实话实说粉呢?
她整天就撒谎哄阿夜了,说出来还有活路吗。
齐缘看这一壶酒也不多,就十来杯的样子,拂晓又一副不喝不放人的样子,于是她干脆把酒壶拿了起来,一次性给喝完了。
看着这么豪气的齐缘,宫拂晓眼睛瞪的像二筒,偷偷的把手中这杯酒倒掉。
“母后,你……。”
“拂晓,母后喝完了,累了,想回去歇息。”
“那我送您回去。”
半途,百暗将齐缘带走……
……
醉了的妖精把儿媳教的高冷都给忘了,趴在百暗的怀里蹭了蹭,环住他的劲腰,望着他娇憨的笑。
百暗以为只有她喝醉是才能看到这样的妖精,心里尽是悲,“脱尘……。”
“百暗,你……。”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着黛眉,微微苦恼,百暗心疼的抱住她,“没关系,你说什么为夫都听着。”
齐缘的下文是……
“百暗你有四只眼睛,哈哈哈哈哈……。”
百暗:“……”
估计暗神大人心里有点小崩溃,他那么悲伤,觉得她肯定有委屈要说,哪想……
“脱尘,我……唔……。”
齐缘忽然娇憨的伸长脖子,嘟唇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笑迷了眼,捧着他的脸揉啊揉,当面团了。
百暗怔愣的看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懵,抿了抿薄唇,唇齿间尽是妖精的香气,舔了一下,垂眸看她。
齐缘忽然放开他的妖孽脸,从他怀里挣脱,左脚踢右脚的走到床边,她都要爬上去了,忽然回头,一本正经的蹙眉看着百暗,想了想,“百暗,你回来了?”
空气安静了那么一下,百暗点头,“嗯,我回来了。”
紧接着,妖精的脑袋一歪,笑着呲牙,洁白整齐的贝齿俏皮的咬合几下,“脱尘困了,百暗你陪我|睡呀?”
百暗:“……”
他不说话,睁大眼睛,显然这样的妖精吓着他了。
齐缘没得到回应,扁唇,“不好吗?”
撒娇的妖精……
百暗匆忙几步上前,抱着她点头,“好,好。”
怎么会不好。
“那你给我宽衣。”
百暗不作声了,低头给她宽衣……外衣褪下,她发髻上的发簪也掉落,披散着青丝,穿着白色里衣的妖精又美又娇,站不稳却还笑眯眯的抱着百暗,踮脚嘟唇亲了他一口,“晚安。”
“晚……晚安。”
在她身旁躺下,妖精就顺势趴在他怀里,夜深了,百暗傻了似的睁着眼睛,他看了这床顶三个时辰了……
……
翌日清晨,齐缘醒来,昨晚的事情都记不清,只是看着百暗躺在身旁,睁着眼睛,不眨,也不说话,四肢也是一动不动安静的吓人。
齐缘酒品不好,有自知之明,看百暗这样子,她都主动问他了,他都没回答。
急红了眼,“百暗,你说话,我昨晚把你怎么样了?你……我……我伤着你了?”
红着俏脸,揭开锦被,往他身下看去,忽然被百暗一把给扯了上来,“妖精,你准备看哪儿?”
嗬!
齐缘被这忽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一跳,然后抿唇,眼珠子乱转,视线无处安放,唇瓣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