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静合另外一只手,手指捏紧,咯咯直响,看着她的眼睛募然睁大,这比他听到澜国任何一处天灾都难受,难受到心坎里,绞痛的他快站不直。
旱魃精明,她继续说,“圣上是不是不知道在你的励精图治下,还有人颠沛流离,无处安生?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他救我,收养我,我以身相许这不正常吗?并且他愿意给我名分,还许我唯一,我很高兴,也很期待。圣上不是问我名字吗?孤女活了十七年,十六年半都是食不果腹,哪里有名字?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安生之处,有对我好的良人,很快我可以姓宇文,还求你不要破坏。”
以身相许……
为什么不是他?
一番话将他满腔的喜欢伤的零零碎碎,咽下喉间生起的苦涩,捏着她的手在颤,痛的,莫名其妙的生痛,但就是不放手。
宇文序想上前夺人,可忽然四周出现了许多武功其高的黑衣影卫,拦住他的去路,轩辕静合顺利带着她离开这里。
……
勤政殿内,轩辕静合薄唇紧抿了抿,将她带到龙椅前,将她按着坐在龙椅上,看得出疼惜。
他打开了一卷空白圣旨的卷轴,“你没有名字,我就让你做我的皇妃,我给你名字,可好?”
旱魃一门心思都在宇文序身上了,在想他受没受伤,会不会追上来,什么时候可以带她走,视线张望在殿外,神色间满是寻觅。
轩辕静合看她眉目青黛,美艳自来,秋水藏眸,他说,“你做我的青妃,可好?”
旱魃心弦一绷,脸色都白了,心口忽然猛地生痛,抬眼看他,“青妃?”
“嗯,青妃。”
他试探的唤她一声。
旱魃摇头,仓惶的面色,否认,“我不是青妃,我不是青妃!我不是……我是宇文序未过门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宇文氏。我要去找他。”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被想起来,就好像整个人掉进无底深潭的害怕,心凉。
轩辕静合干脆抱住她,实在不想伤她,像是得了宝物似的稀罕,“青妃,以后你不是孤女,你是我的青妃。”
“圣上,你不介意我不洁之身?不介意我是残花败柳?”
旱魃总能知道怎么让他更难受,被他抱的更紧,介意,怎可能不介意,可想要她,介意也不能放手,他心绞的咬牙切齿,“以后,我不会让他靠近你,你是我的青妃。”
“一国之君也能如此厚颜无耻,夺人妻室这等龌蹉之事也能做出,当真让人小觑。前些日子听闻你贤明,此刻看不过如此。”
旱魃字字针对,轩辕静合怎能听不出?可越是这样,越是痛,越是不想放手。
“青妃,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你也把他忘了,可好?”
他是想重新来,他们才认识,还可以有很好的开始,他没对谁好过,但一定对她好。
“那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