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调查出什么吗?”宁永学还是想找他确认情况。
“调查......”
温诺克犹疑起来。
“看来你是没调查了,”宁永学说,“那今天有什么情况吗?有没有人死?”
温诺克没有应声,停在帐篷外面,双手抱臂。他一脸愁容,面露疑色,踱来踱去,宁永学看不出来他在怀疑什么,只觉得他有些神经质。
绷带女一脸微笑地对他挥了下手,他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你们刚交没多久的朋友开始发疯了。”绷带女收敛笑意,“想调查死没死人还是自己去看吧,有些事情你们最好别指望别人。”
......
有人死了,或者该说是凭空消失了,只有两只断脚孤零零站在一处僻静的地上,前方一滩刺鼻的水渍,似乎是某人半夜尿急遭了难。
这下接了旧萨什贵族任务的家伙又少了一个。
曲阳依旧麻木迟钝,不过他坚称预言家的启示已经接近下一个阶段了。他还说今天晚上他们就能从隧道出去,走在森林的地上,而且,唯一可以指望的生路一定在预言家指示的方向。
听曲阳这么说感觉真是微妙。
曲奕空和他走在最后面,照旧手别着衣兜。“我不知道绷带女是不是奥泽暴。”她说,“不过昨天晚上我们半宿没睡,大概率死了人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呢。”
曲奕空侧脸剜了他一眼。“你最好跟我说正事,宁永学。”
“好吧,那你还记得教堂门口发生的事情吗?”
当时在教堂里,奥泽暴的面孔竖直撕裂,从额头一直咧到胸口,宁永学记得自己抱起曲奕空转身就跑,跟着便出了教堂的大门。
他还记得有个村民在门口徘徊,明明和奥泽暴隔着一堵墙,但这人从胸口到下半身的部位却在一眨眼间全消失了。他的衣服里完全空空荡荡,只有半拉身子带着脑袋往下砸。
“奥泽暴能隔着一堵墙把人吞下一半,所以她可能隔着帐篷布吃人?”曲奕空想了想问道。
“这想法也有道理,但我想说真正的奥泽暴能分辨出血肉和无机物,把它不需要的杂质都排除在外。”
她立刻想到这事,跟着就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衣服......”
宁永学点头同意。“今天那两只断脚是真的只有两只断脚。”他说,“要是奥泽暴吃了人,该是断脚上铺了一摊空荡荡的衣服和裤子才对。”
曲奕空已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所以有人在冒充奥泽暴害人。”她说。
“大概率是。”
“可是为什么要冒充奥泽暴?”
“引它出来吧,我想。有人知道奥泽暴在这里,不管它是在附近窥视我们,还是它假扮成人,这人冒充奥泽暴杀人就是想挑衅它。”
“曲阳?”曲奕空立刻想到了曲阳。
“可能最大的就是曲阳,你还记得阮医生说他转变的目标不完全吗?”
“阮医生说曲阳转变的目标只有一条胳膊......刚好就对应绷带女缺了的那条。”
“曲阳的病症就是他转变的时候出了岔子。”宁永学说。
“如果他需要完整的转变对象,他就得找到缺了条胳膊的奥泽暴?”曲奕空陷入思索,刚想得出结论,然后又摇头否认,“不,不对,绷带女就在附近,他干嘛不跟她直接动手?”
“拟态和本体,”宁永学提醒她,“我们在这地方见了够多拟态和本体了吧。”
“她有可能只是本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吗......”曲奕空忍不住咋舌,“真是麻烦,连看着完全是人的家伙都要分个真假。”
“你怎么想?”
“不管曲阳是真的在吃人,还是单纯害人,这边的事情都要有个结果了。”曲奕空把手搭在刀柄上,“地下隧道太容易塌方了,等到了地上,我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如果他给不了,我就先让他变成残废。”
“好吧,那你对阮医生怎么看?”
“不管温诺克怎么说,我都对他放不下心。制不制住他之后再看,但这打算我们俩知道就好,没必要跟其他人说。”
他们本以为对正事的议论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等中午时分到了,阮医生竟然主动凑了过来。“我听过曲阳的事情了。”他说,“温诺克私下跟我谈了很久,我想也快到地上了,差不多该让他歇一歇了。”
曲奕空不知该说什么,宁永学也只能点了点头。
“我昨晚加大了针剂的量。”阮东又说。
宁永学似乎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应道:“针剂是个什么效果?”
“当然是让他比平常更迟钝了。等到今天入夜,我再给他一针,他的感官都会麻痹,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他清不清白了。”阮东一边说,一边啃腌菜,“其它几个人都会过来,你们俩想来也可以,我觉得你们最好过来,免得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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