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听此言,王勤飞才有些动容,犹豫地问道:“你们……你们肯放我走?”
张彻笑了笑:“瞧您这话说得,我们又不是压榨奴隶的黑心煤老板,还能限制人身自由?只要王叔您出去后不跟我们家对门儿开网吧,那有什么不欢迎的,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盼着你好,难道还盼着你遭殃?”
这胸襟气魄,完全跟自己是云泥之别。王勤飞感动之余有些尴尬,他暗地里是有过不少张老爷子垮台,老张家落魄的想法的,当然,只是无聊之时人心底阴暗的那点儿东西作祟,并不代表他真心期盼看到那些情景。
“张少,你放心,今天这事儿,是我王勤飞错了,今后我一定努力,争取将网吧的上座人数和通宵人数,再翻一番!”高大男人抬头,拍了拍自己胸膛保证道。
“不用叫我什么张少,听起来跟掌勺似的,我可不去当大厨,那弄得身上整天都是油烟味儿。您要愿意,还可以叫我小彻,也希望咱们两家的情谊,能保持得长久,您儿子还指望我给他当伴郎呢。”
王勤飞笑了笑,下定了决心回去要让儿子多往张家跑,得跟这位爷,好好学学东西,最好能把他也熏陶熏陶,有小张彻一半懂事儿,他就算给张家打一辈子工,也无所谓了。
“那王叔你忙,我就先回家去了。”
张彻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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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吃完饭,他惯例地一边听着新闻联播,一边用小刀随手雕着一个小人儿,这是他近来的又一个新爱好,在书法陷入瓶颈后,他本打算继续铭刻一些章印出来,另辟蹊径寻求突破,成效不大,对手劲和巧劲的锻炼却是意外之喜。在现这个成果后,张彻就干脆雕起了各种各样的玩意来,有小人儿,有动物,有国际象棋的棋子,时日愈久,功力也渐渐深厚,现在已经颇见成效了。
新闻联播结束后,是惯例的书法和绘画时间,尽管感觉到了瓶颈,一次次努力都是没有进步的急切焦躁和煎熬,但他耐着性子,强自压下这些情绪,还是每天半小时书法,半小时绘画地练习着。
做完之后已经是八点四十了,他看了看李思婷的房间,光亮着没动静,小丫头果然对他早上的行为生着闷气,张彻笑了笑,又拿起二胡来,笛子的《命起涟漪》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回梦游仙》。
技艺的巅峰是没有极限的,上辈子的民谣小圈子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万青的小号,老谢的古筝,痛仰的口风琴,二手的唢呐”,这句话分别概括了万能青年旅店、谢天笑、痛仰乐队和二手玫瑰四个音乐代表在其擅长乐器上的巅峰成就,在听到那样的作品后,张彻才对唢呐、小号这样的级冷僻乐器刷新了认知,也更加激了练习的动力。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在这样的重复时光里,静静等待着自己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