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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官家可以杀童贯,那明日岂不是就可以杀你我。
这大宋朝还有没有王法了?
所以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于是,当即有几名大臣相互鼓励了一眼,准备站出来为童贯求情。
只是,过久了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日子的他们似乎忘记了。
在这赵宋的天下里。
他赵钦就是王法!
还未及几人有所动作,赵钦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谁若求情,作同罪论,天子无戏言!”
声音不大,却把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谁也不敢再挪动分毫。
这就是天子之威,不出则以,出则无人可挡!
很快,两名禁卫军便走进来,一左一右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童贯开始往外架。童贯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嘴中发出惨烈的嘶吼。
“陛下,你不能杀我,我乃当朝宰执,位列三公。”
“陛下,我一片忠心,你不能杀我啊。”
“你个昏君,你不顾祖宗家法,大宋迟早要亡在你的手里。”
……
赵钦摇了摇头,真聒噪!
忽然赵钦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殿外,并让所有的大臣都跟了出来。
大战在即,赵钦要让这些过惯了太平日子的大臣们,见见血!
此时,童贯的嘴里已经被塞上了棉布,手也被反捆在背后,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脸上鼻涕泪水混合着涂了一脸,但仍在“呜呜”的咒骂个不停。
两名禁卫军一人持刀立于童贯左侧,一人立于右侧按着童贯的肩膀。
赵钦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众臣,掷地有声地说道。
“斩!”
随着赵钦一声令下。
想象中的血腥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那名持刀的禁卫军竟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
赵钦感觉一股血猛地冲到了他的脑子里,冲的他头晕。
太他妈丢人了!
他正欲发火,却发现,那名持刀的禁卫军,手抖的比跪在地上的童贯还厉害!
身旁的朱拱之身形一动,便欲上前。
就在这时,立于童贯右侧,本是按着童贯肩膀的那名禁卫军,突然“铮”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两手持刀,用力往下一砍!
“咔嚓”
干净利索!
赵钦眼角一抽,浑身微不可查的一抖,他知道那是脖子断裂的声音。
夺位之争那日,虽然比这要惨烈的多,可是当时天色昏暗,赵钦看的并不真切。
东华门那里的屠杀最是恐怖,所以他有意没有往地上看,而且刘琦想的也很周到,在赵钦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令几排士兵,挡在了赵钦和那些碎尸之间。
可今日却不同,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大白天、近距离的、在自己面前被砍断了脖子,砍下了头颅!
赵钦逼着自己睁眼看着这一过程,这些是他必须要接受和习惯的事情。
于是,他先是看到童贯的头颅在一片飞溅的血花中,掉在了地上,然后又顺着垂拱殿前的斜坡滴溜溜滚了几下,最后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只有眼睛依然瞪得老大!
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砍人的禁军也不犹豫,见童贯死绝后,立即将佩刀收回,然后从腰间撕扯下一块布,将童贯的人头随意一包,遮住其双眼,这才重新跪在了赵钦面前。
“回陛下,奸臣童贯已伏诛。”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进赵钦的口鼻,不过赵钦倒是对血腥味早就已经习惯了。
“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臣,禁卫军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