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工,婚服的绣娘皆出自宫内的绣坊,由九位阖家安康幸福的绣娘共同赶制,意喻长长久久。
不管是衣领还是袖口,点缀也十分出彩精致。
灼华抱着柔软顺滑的婚服,不由的低头用脸颊蹭了蹭,折叠缓缓放回托盘里,去揭其他托盘的红绸缎。
腰封绣着含苞欲放的牡丹。缀挂的玉佩是叶蓁花重金专门找来触手生温的血玉,请大师精雕细琢而成的鸳鸯戏水镂空佩。
小巧精美。
灼华将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眼含笑意。
他真的好爱阿蓁啊。
又一块红绸缎揭开,那是用软金打造的喜冠,不同于以往那种刻画着花鸟图案的喜冠,叶蓁命人打造的这款上面著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
喜冠旁边还放着用以固定的镶金暖白玉簪,玉簪上也刻着同款梵文…皆是得道高僧亲手所刻,诵经祈福多日而来。
他不用猜便知那些梵文的言意极好。
阿蓁,他的阿蓁,独属于他的阿蓁…怎么能那么好呢?
大婚。
寅时三刻,睡得迷迷糊糊的灼华,被青松以及其他下人,半拖半拽的起床更衣打扮。
意识朦胧的灼华,在众人的服侍下洗漱,换上了婚服,按到了梳妆台前坐着。
看着铜镜里风姿绰约的自己,灼华不由清醒了几分,看着面前的喜冠,傻笑不已。
“公子莫要笑了,您这样奴等怎么给您上妆。”
拿着青黛要给灼华描眉的侍从,轻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掐着腰,神情有些无奈的开口。
灼华闻言,收敛了笑意,刻意板着脸,语气十分严肃的开口,同时还伴随着自顾自的点头:
“嗯,你说的对,我不笑了,你画吧。”
侍从看了看神情严肃的灼华,没有再笑,弯腰,指尖轻挑灼华的下巴,手中的青黛正要给灼华描眉时,灼华哈哈大笑起来。
“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
旁边目睹一切的青松,有些汗颜,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神色带着一丝幽怨,语气缥缈。
“公子您笑吧,误了吉时,奴看您哭不哭…”
闻言,灼华手遮唇口,娇嗔瞪了一眼青松。而后止住了笑,由着侍从给他上妆,没在闹出别的事情。
约莫一个时辰后,梳妆打扮完成,灼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情有些错愕。
这,是他吗?
灼华原本就出色的容貌,又经过妆容的点缀,说是倾城之姿也不为过。
围着的下人,看着这样绝色的灼华,呼吸都不由得放轻,生怕自己一个大喘气,面前的天仙便消失了去。
灼华唇角微勾,笑意盈盈,恍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吸气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那双眼含情脉脉,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十分动人。
一抹朱红点缀唇,光看着,就想让人品尝一番,瞅瞅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
灼华缓缓起身,腰封勾勒出的盈盈一握杨柳腰,修长纤瘦的身形。回眸一笑,媚意浑然天成,不知惊艳了多少人。
但那纯白澄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你,却愣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生不出半点邪念。
……
房间里,灼华垂下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安静规矩的坐在房间里,默默等待他的阿蓁上门,迎娶他回家。
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迎亲队伍由珍贵红木打造的马车开头,车帘固定在两旁,露出穿着一身喜服,端坐的叶蓁。
骑不了高头大马的她,只能以马车暂替。
马车慢悠悠的行进,后面跟着的是以银铃铃铛二人为排的宰相府的八名穿着大红衣裙的侍女。
八位侍女所过之处,皆往路旁抛洒着碎银碎金。
宰相府的侍卫手持兵器,分在左右两侧各一队,形成行走的人墙,阻隔涌动的人群。
百姓一个个伸头探脑的观望这百年难见的迎亲。运气好的还可以哄抢到几锭碎银碎金。
放鞭炮,礼花烟火,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