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弘昼来宁昭院,一进门便闻见了猪肚鸡的香气,细细品尝之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你的手艺。”
回想起做菜的繁琐过程,咏舒不由感叹,“你是不晓得这猪肚清洗起来有多难,煲这道汤,足足花了我将近两个时辰呢!”
熬好一道汤,的确需要花费很多心血,弘昼有恩必报,自然会想法子回报她,
“辛苦你了,作为补偿,今晚我来侍奉你,绝不低于两个时辰。”
咏舒眼角微跳,心道那是补偿吗?分明就是惩罚!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所说的那句话,赶忙纠正道:
“兴许是我记错了,没有两个时辰,大约也就一刻钟吧!”
即使弘昼不下厨,却也懂得最基本的常识,“一刻钟?鸡肉都煮不熟,你蒙谁呢!说好的两个时辰那就是两个时辰,少一刻都是对你的不尊重。”
他咬住她那句话不放,咏舒欲哭无泪,暗叹自个儿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如此,她坚决不会说出煲汤的时辰。
现如今他定要报答,后悔晚矣!
当天夜里,弘昼说到做到,接连闹了她四回,闹得她筋疲力尽,连连求饶,弘昼依旧不肯饶她,最后还是她推说明日再补偿,弘昼这才勉强放了她。
被折腾了半夜的她累得下不了帐,直睡到晌午才起身。
那罐有毒的花茶已被销毁,新花尚未盛开,这段时日花茶断了,咏舒没再饮用花茶,但星彩却说她最近的气色很好,是被五爷给滋养的。
男人真的能调养女人的气色吗?咏舒一直以为这是玩笑话呢!羞窘的她笑嗤道:
“你这丫头,年纪尚小,净说些没羞没臊的话,也不脸红。”
“奴婢听嬷嬷们说的呀!”星彩调皮一笑,赶巧月禾进门,说是五爷给老爷准备了几样贺礼,供福晋过目,看是否合适。
咏舒不太懂这些,料想弘昼挑的应该错不了,只瞧了一眼便应承了。
八月初三,是咏舒之父四十大寿,一大清早,咏舒更衣梳妆,回往娘家。
因着今儿个是喜庆的日子,是以咏舒选了身绯红的大襟氅衣,而后出府乘坐马车。
一路无话,当马车停下时,咏舒下车便见一对中年夫妇正立在宅门口,一瞧见她便笑容满面的上前迎接,
“乖女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来的路上,咏舒还在担忧,生怕回娘家后认不出自己的父母,那可就尴尬了!
好在这母女二人容貌肖似,且她率先唤了声女儿,咏舒也就不至于错认,确认眼前这位就是原主的母亲伊拉里氏。
一旁的中年男子正色提醒道:“女儿已然出嫁,该唤福晋才是,交代过多少回,你怎的又忘了规矩?”
伊拉里氏尴尬一笑,“我一瞧见女儿就激动,什么规矩都给忘了。”
伊拉里氏刚要福身行礼,咏舒赶忙上前相扶,“额娘万莫多礼,阿玛您言重了,不管女儿是什么身份,回了娘家便是你们的女儿,是晚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突然出嫁,伊拉里氏再也无法像往常那样每日都能见到女儿,她难免有些不习惯。
今日得见女儿,伊拉里氏激动得紧握住她的手,跟女儿说着话,伍什图奇道:
“五阿哥呢?怎的没来?”
咏舒笑应道:“五爷上朝去了,待他下了朝就会过来。”
伊拉里氏很想一直陪着女儿,怎奈她还得继续在这儿迎客,遂嘱咐女儿先行进门,到后院去歇息,待她忙完再去陪女儿。
此处人来人往,咏舒不便一直待在这儿,便听从母亲的安排,先行进去。
她准备去原主的闺房,行至半路,星彩骤然低呼,“福晋,那……那不是三爷嘛!”
一听到三爷的名号,咏舒心下一窒,下意识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