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耽搁,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星彩近前端起那碗粥,“五爷请到外屋用膳,福晋这儿有奴婢伺候即可。”
待他出去后,咏舒悄声问星彩,“他说今晚要留下,待会儿我还得喝药,这可如何是好?”
星彩低笑道:“福晋勿忧,那药已经被奴婢换成了补药,不妨事的。”
只要不是退烧药就好,咏舒暗松一口气,而后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口菜,她并未吃饱,却碍于装病,不敢多食,只能装作有气无力的躺下。
两刻钟后,下人熬好了药,请她喝药。用罢晚膳的弘昼亲自过来喂她,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汤药就不必一勺勺的喂了吧?喝得慢岂不更苦?”
弘昼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是吗?可她们生病时,我也曾这样喂过,没人说苦。”
咏舒瞎猜道:“兴许她们是想跟你多相处,喜欢被你呵护的感觉,苦也愿意忍着呗!”
弘昼了悟的“唔”了一声,“如此说来,你不肯让喂,是不愿与我相处?”
她有这个意思吗?没有吧?咏舒忽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有可能被他误解,
“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不喜欢矫情而已,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可以自个儿喝药,没必要让人喂。”
说着她自他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饮下,而后又喝了几口清水,这才稍稍好受些。
弘昼还想趁机表现一下,她却连个机会都不给他,无奈的他摇头轻笑,“你就不能表现得柔弱一些,楚楚可怜惹人疼。”
装病已经够难受得了,再让她装柔弱,那可真是为难她了,咏舒随口笑应,“原来五爷喜欢柔弱的呀?下回我也伪装一次试试。”
笑凝着她,弘昼轻声道:“我喜欢真实的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无需顾忌。”
是他让说实话的,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我想睡觉,你先看会儿书,等我睡了你再睡。”
她这般刻意交代,弘昼不明所以,“为何?”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比我先睡。”
弘昼诧异的望向她,轻笑出声,“这是什么道理?”
咏舒微摇首,“我也不晓得,反正我就是想做先睡的那一个。”
虽说她的要求有些奇特,但弘昼还是应承了,“好,听你的,我看书,你安心睡。”
说是在看书,其实他并未看进去,时不时的瞄一眼她的睡颜。
而她似是真的困了,没多会子便进入了梦乡。
弘昼再一次撩起她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一边把玩着,一边看书,直至她呼吸平稳,熟睡之后,他才放下书册,在她身侧躺下,渐入梦乡。
经此一事,弘昼再未提及弘晈,也没再与她置气。
咏舒清楚得很,弘昼要她的心,并非多么喜欢她,纯粹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弘昼的目的就是征服她,一旦她真的将心交付,他便不会珍视,只会反手将其摔落碾碎。
而她今日之所以唱这出戏,扯什么情爱与真心,无非是想借此消除他的疑心。
云柔不是喜欢跟她争抢吗?抢男人她还能忍,抢花是万万不行的,既然云柔喜欢争夺,那咏舒也不会客气,她要让云柔知道---
她的东西,除非她愿给,否则谁也动不得!
弘昼与咏舒冰释前嫌,而弘晈自从见过咏舒之后便心神不宁,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未曾料到咏舒居然拒绝了,不愿跟他走。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又该怎么过?心情极度煎熬的他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屋里,他的母亲担心他的状况,便让老二弘昌去劝劝他。
弘昌直接带他去水月楼,说是让他饮酒听曲儿,解解闷儿。
弘晈本不想去,老二再三劝说,他只能给老大这个面子,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水月楼中碰见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