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真有些饿了,但他不愿一个人去用膳,“你陪我一起。”
闹腾这么一出,咏舒实不愿再出去,只道自个儿吃过了。
“蒙谁呢!你才喝了几口粥,菜都没怎么动,等于没吃。即便你恼我,也不能亏待自个儿。”
弘昼吩咐下人将饭菜热一热,硬拉着她出去用膳,咏舒本不想去,可她的肚子一直咕咕叫,还被弘昼给听到,她无可推辞,只能随他到外屋用膳。
膳后洗漱完毕,两人入帐歇息,他依旧搂着她不撒手,因着两人挨得太近,她的香气搅得他心神不宁,以致于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自她腰间向上探去。
咏舒都快睡着了,察觉到他的异动,她立即抬手制止,“才刚你说什么来着?”
干咳了一声,弘昼狡辩道:“我是说过不欺负你,但若你想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欺负我。”
咏舒拒绝得干脆,“不!我不想,我只想睡觉。”
“先睡我,再睡觉,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他好言哄劝,她却实在没那个心思,
“我没兴致,你若觉得煎熬就去睡榻吧!”
实则睡榻也不是第一回了,但今日他就是不想去榻上,遂借口道:“我堂堂皇子,睡榻岂不让人笑话?”
“我不跟人说,无人知晓。”
接连被拒绝,弘昼顿感没面子,“别的女人都期待着我相伴,你倒好,一点儿都不重视我,还赶着我离远些。”
他随口一句感慨,听在咏舒心底却是很不舒坦,“五爷您想陪哪个侍妾是你的自由,但在宁昭院时,尤其是在我的帐中,你能不能不要提及别的女人,这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她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这样激烈的反应令弘昼颇为诧异,“你在意这些?我提别的女人,你会吃醋?”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既然走不掉,那她就得为自己打算,她不愿一味忍让,有些话,该说就说,他听得进去是好事,听不进去也就罢了,
“那不是吃醋,只是自尊心在作祟。出了这个屋子,你想怎样便怎样,我不会多管,但在我身边时,希望你不要念叨其他女人。”
以往她从不曾说过这些,今日却突然如此郑重的与他立规矩,弘昼笑嗤道:“你的规矩怎的那么多?”
多吗?她很少提要求,今儿个话赶话,说到此处,才顺口提出来,“我也就是说说,你也就是听听,是否遵循,随意,随喜。”
默然片刻,弘昼并未应承,他笑意渐敛,收回了搂着她的手,淡声道:“乏了,睡吧!”
弘昼逍遥自在惯了,不喜欢被人管束。今日肯向她道歉已是奇事,而她竟然又提了一个要求!
更可怕的是,弘昼居然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他介意弘晈的存在,那么咏舒不想在帐中听他提及别的女人,似乎合情合理。
可他却没应承,只因他觉得自己不该一味的惯着她,若再这么下去,只怕她会得寸进尺,对他的要求越来越多。
他可以宠着咏舒,却不喜欢被人拿捏,是以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冷然掐断了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