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兆啊!”
鉴于云柔有过前车之鉴,弘昼亦对她起了疑心,下令再请一位大夫过来看诊,云柔闻言,心顿凉,
“五爷,您居然不信妾身!这可是我们的骨肉啊!我怎么可能拿孩子做赌呢?”
弘昼并未近前安抚,只在桌畔坐下,漠声道:“等大夫来之后,自见分晓。”
咏舒问心无愧,她不怕验证,只在此默默等待着结果。
两刻钟后,秦大夫到场,再次给云格格诊脉,咏舒希望云柔没事,否则即便她是清白的,也会被搅进浑水之中。
此时此刻,弘昼的心情极为复杂,他最关心的,似乎不是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而是云柔所谓的见红是真是假,咏舒是否牵扯其中!
他一直认为咏舒与众不同,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花,倘若连她也参与这些勾心斗角,也会谋害旁人,那他真是错看她了!
此事关系重大,秦大夫不敢马虎,他仔细把脉之后,已然有了结论,起身拱手道:
“回禀五爷,齐大夫所言不假,云格格的确有小产之兆。”
连秦大夫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弘昼正色询问,“孩子能否保住?”
“这……”秦大夫也不敢保证,“平日里云格格的身子尚算康健,眼下见红的量不多,草民只能开些药,尽量保胎,至于能否保住,得看云格格的造化。”
这腹中胎儿可是她唯一的筹码,她能不能翻身,就看孩子了!云柔慌了神,苦苦哀求,“大夫,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还等着看他出生呢!您一定要帮我保住他啊!”
眼看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秦大夫提醒道:“格格尽量放平心态,切勿太过悲痛,以免伤及胎儿和自身。”
随后秦大夫和齐大夫一起出去,到外屋商量着开药方,云柔委屈啜泣着,
“我就说我没撒谎嘛!五爷,妾身没有冤枉福晋,定是福晋在背后捣鬼!”
云柔一口咬定是她,咏舒气得心口起伏不定,再不顾及什么颜面,直往她痛处戳,“你一个妾室,所生之子乃庶出,根本威胁不到我,我为何要谋害你和孩子?”
一句庶出,云柔无可反驳,只能拿花茶之毒说事儿,“还不是因为红翡之事,你认定我是主使,心怀恨意,便借机害我!”
咏舒的心思不需要隐藏,“下毒之事我的确怀疑你,也恨极了你!你不承认便罢,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作恶多端,自有天收,我不可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谋害你,别再这儿血口喷人!”
说不过她,云柔只好求助弘昼,
“五爷,您都看到了,秦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妾身没有撒谎,那燕窝的确有问题,裕嫔娘娘可是孩子的祖母,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抱孙子,自然不可能动手,除了福晋还能是谁?五爷,您到底信妾身,还是信福晋?”
她们各执一词,每个人似乎都有理,弘昼看不出破绽,肃然抬眉,眼风扫向咏舒,“燕窝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膳时,弘昼还在与她说笑逗趣,眉眼间尽是温柔,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便似变了一个人,眼底尽是疏离。
咏舒一直都晓得他薄情,也明白他没有真心,但至少,相处了那么久,他总该对她的为人有一丝了解,然而时至今日,他竟连一丝信任都不肯给她!
“连你也怀疑是我动的手?”
这样的认知,令咏舒莫名心梗。
弘昼下颌线紧绷,沉声冷脸,再次质问,“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