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到屋外立了片刻,他又拐了回来,帐中的醉美人沾了床,没多会子便安安生生的睡着了。
弘昼只见过她两次醉酒,每回一喝醉,她的状态便与平日里大相径庭,他不禁在想,也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看似无心,实则心比谁都细。
他再一次为她盖上锦被,这一回,她终于没再反抗,安静的睡下了。
弘昼抬指,在她枕侧挑起一缕微卷的长发,绕于指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夜无话,待咏舒清醒时,只觉头疼得厉害,经星彩提醒,她才晓得自个儿昨晚竟然独自喝了一壶酒!
咏舒有些难以置信,“我居然喝了那么多酒?”
星彩猜测道:“应该没有一壶吧!后来五爷来了,他替您喝了一些。”
弘昼居然又来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不是应该留在凝芳阁陪云格格吗?
咏舒仔细回想着昨晚的状况,依稀记得有人夺她的酒壶,但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她竟毫无印象。
睡了一夜,她的头还是有些痛,看来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醉了一场之后,她便释然了!
心底的不甘与委屈,她只能独自吞咽,不论他是否维护她,信任她,她都得继续陪弘昼唱着恩爱夫妻的戏码。
想通之后,咏舒也就不再为难自己,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伤感改变不了任何事,这种情绪还是压制下去比较好。
这会子弘昼不在府中,小进子只好将他查明的情况回禀福晋。
咏舒已然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本不想多管云格格的闲事,可下药之人摆明了是在嫁祸于她,思来想去,咏舒认为自己还是得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一切!
据小进子所说,他已审问过后厨之人,得知给云格格炖燕窝那会子,有很多人曾在后厨出现过。
府中煎药,皆在后厨附近的一间茅棚之中,是以昨天下午,锦格格和白格格的丫鬟都在后厨附近煎药。
锦格格病弱,得长期用药,白格格则是因为她的脸,虽说她的红疹已然消退,但她觉得自己的气色不太好,便让大夫开了药,继续调理。
那燕窝则在后厨中炖煮,一个锅内放了两盏盅,一盏是云格格的,另一盏则是容格格的。
这几个院儿里的丫鬟都在后厨出入过,她们皆说没有下药,也不曾见过可疑之人。
小进子查不出更有用的消息,眼下还将她们关着,继续在审问。
这几家都有嫌疑,究竟是谁,咏舒尚不能断定,遂命小进子继续去探查,有消息再报。
早膳过后,绣香照例来闲坐,听闻昨晚府里出了事,绣香不由慨叹,“云格格居然见红了,容妾身说句不当说的话,这怕是她的报应!”
咏舒闻言,不解其意,“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