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是怎么疼爱你的。”
她被迫瞄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难以言喻的画面:紫竹林间游龙现,荡起涟漪生波澜!
羞赧的咏舒香腮绯红,娇声嗤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她不想看他,躲着要转身,弘昼也不拦着,顺势让她转过去,面对妆镜,背对于他。
待她意识到不对劲,感觉自己要吃亏时,他已然不请自来,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押在妆台前。
弘昼俯首凑近她耳侧,声音低哑,“你且瞧瞧,这镜中画比之避火图,如何?”
咏舒只恨这镜子太清晰,竟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此时的她后悔不已,暗恨自个儿就不该在晚间去拿无字签,更不该手欠拿起那本书,以致于这会子上了贼船,难下啊!
她不敢面对,弘昼却很喜欢这样新奇的方式,一双桃花眸直盯着妆镜,欣赏着镜中佳人的美态。
今晚的尝试太过奇特,结束之后的咏舒只觉酸麻不适,艰难的回到帐中,拿锦被蒙住自个儿,不愿面对他。
清洗过后,弘昼饮下半盏茶,又问她要不要喝茶,躲在被中的咏舒恼哼道:“不喝!不要与我说话,坏人!我不想理你。”
朗笑一声,弘昼放下茶盏,行至帐边,拉开她的被角,让她透透气,“别这样蒙着自己,呼吸不畅,会难受的。”
咏舒嗔他一眼,香腮微鼓,“那也比面对你好受。”
“我怎么了?”弘昼桃花眸微弯,强忍着笑意劝慰道:“我又不笑话你,你怕什么?此乃人之常情,应当正视,不该闪躲逃避。”
平日里在帐中,任他如何胡闹,她都不会说什么,但今儿个不同,那可是在帐外啊!
“那也不至于非得照着镜子吧?多难为情啊!”
弘昼也不犟嘴,顺着她的话音道:“那好,听你的,下回不在镜前,换到窗前,可好?”
“不好!”被曲解的咏舒纠正道:“窗前也不行,只能在帐中。”
弘昼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现下就在帐中,不如再来一次?”
察觉到失言,咏舒立马改口,“我说的是以后,可不是说今晚。”
“这会子才改口?晚了!我理解的就是今晚。”弘昼抓住她这句话不放,定要让她兑现,咏舒逃无可逃,竟又被他就地正法……
到后来,她乏得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阖眼睡着了。
身侧的弘昼抬指轻拨着她那卷翘的密睫,看着她睡梦中不满努唇的模样,神清气朗,心满意足。
一夜好梦,次日一早,弘昼拿着无字签上朝去了。
回府之际,他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见见那位无为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