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遇到困境。原主有这样的家人,当真是她的福气,咏舒也愿意为他们尽自己的一份力。
商定好之后,咏舒拜别家人,乘坐马车回了府。
次日一早,她早早起身,梳妆更衣,跟随弘昼一道入宫。
进宫之后,弘昼去往乾清宫上朝,咏舒则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往咸福宫,拜见裕嫔娘娘。
裕嫔一见儿媳,赶忙询问儿子的病况,问他失忆的症状是否有所好转。
原本弘昼连他亲娘也瞒着,他时常来请安,却也没告诉她,他已然恢复记忆。今日咏舒有求于裕嫔,弘昼是想着,必得跟额娘说个好消息,她心情好了,才更有可能相助,于是弘昼嘱咐咏舒,让她说实话。
咏舒示意裕嫔屏退宫人,而后才道:“最近五爷已然恢复了记忆。”
弘昼已然失忆了几个月,裕嫔问的时候没抱什么希望,哪料竟会听到好消息!惊喜的裕嫔赶忙追问,“是吗?何时的事?怎的没听太医上报?”
“三日前的事,五爷说,暂时不想让人知晓,所以瞒着外人,并未公开。”
裕嫔欣慰之际又生疑惑,“这孩子,恢复记忆可是好事,他为何要瞒着?”
这当中有太多的曲折,咏舒无法一一讲明,借口道:“具体的因由,五爷没告诉我,他交代我,只能告诉额娘您一个人,希望额娘能替他保密,暂时不要告知皇上,待到合适的时机,他再公开。”
儿子的心思,裕嫔猜不透,料想他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那好吧!就依他之言。”
不过裕嫔还是好奇,儿子是如何恢复记忆的。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咏舒面色微红,她总不能说,弘昼是在与她行房之时恢复的吧?
这样的话她可说不出口,遂找了个理由,说太医一直嘱咐他不能饮酒,某天他悄悄饮了酒,头痛欲裂,之后便突然恢复了记忆。
听起来有些奇特,但他失忆这件事本身就很怪异,裕嫔信以为真,也就没再过问。
道罢此事,咏舒唉声叹气,又说起兄长的婚事,“额娘,庄亲王的女儿,敏钰县主,您对她是否了解?”
“敏钰啊!”裕嫔记得此女,“她曾在宫里住过,由太妃们抚养,本宫记得她性子活泼,很讨太妃们的欢心,后来皇上将她赐婚给你二哥,她便出宫回府待嫁。”
咏舒黛眉轻蹙,哀叹道:“我二哥腿脚受伤一事,额娘您应该有所耳闻,现下他的腿已经治好,但右脚的小拇指断了,走路不似常人那般稳当。
前两日我大哥成亲,县主竟然跑到我家,当着我二哥的面儿讽刺他是瘸子,还说不愿嫁给他,要退掉这桩婚事。”
乍闻此事,裕嫔满目讶色,“敏钰可是皇家人,打小便懂得皇室规矩,她怎敢如此大胆,违背皇令?”
弘昼交代她,一定要在母亲跟前卖惨,是以咏舒并未当着裕嫔的面儿说敏钰的坏话,只诉说兄长的悲惨状况,
“额娘,二哥他腿脚不便,本就自卑,县主还这般奚落,他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县主,想着不若就此退婚,成全县主,好让她另择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