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少爷千万沉住气,不要去找县主,不要提及退婚一事。”
咏舒正是担心岩川等不及,主动提退婚,这才会安排月禾去提个醒,伊拉里氏晓得此事的严重性,自然不会乱来,
“好,我知道了,我定会叮嘱岩川,不让他轻举妄动。”
月禾临走之前,伊拉里氏特地从屋里拿了十两银子给她,月禾不肯收,伊拉里氏坚持将银子塞给她,
“如今舒舒出嫁,我这个做娘的不常在她身边,只有你和星彩在她跟前陪着,我只能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
平日里福晋时常给她们的赏赐,月禾已然知足,不敢再受夫人的恩惠,“夫人言重了,侍奉福晋是奴婢的职责,奴婢定会尽心尽力守护福晋。”
“此乃我的一番心意,你只管收下便是。”
耐不住夫人的一番盛情,月禾只好收下银子,而后拜别夫人和少夫人。
回府后,月禾将银子呈上,向福晋讲明此事,咏舒没收她的银子,让她自个儿留着。
昨儿个咏舒回娘家时,大哥夫妻二人回门去了,并不在家。咏舒没见着新嫂嫂,好奇的她询问月禾,今日可有见到嫂嫂,月禾笑应道:
“奴婢去的时候,少夫人与夫人正在屋里说话呢!少夫人并不认生,也不端架子,今儿个头回见奴婢,说今日下雪天冷,让人给奴婢倒了杯茶,暖暖身子。看她一举一动,想来是个温婉的女子,大少爷真是有福气啊!”
“对大哥而言,这可不是他的福气,就是委屈大嫂了。哪天大嫂若是晓得真相,必会伤心的。”
咏舒暗叹这个时代的正妻太难做,必得大度,包容丈夫的多情,方能生存下去。
有些事,越是细想,越是心梗,咏舒不敢再深思,起身行至窗前,打量着院中的花田。
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然覆了一层白,那些月季叶子渐落,冬季要休眠,这几个月,它们大约是不会开花了。
咏舒暗自思量着,月底再选花的时候,得选能在冬季开花的品种才成。
与此同时,庄亲王府中,郭络罗氏正在劝导女儿,与她讲些大道理,敏钰听不进去,满目悲痛,
“阿玛为了大局为了家族考虑,不顾女儿的终身幸福,额娘您居然也认为阿玛说得对,女儿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连您也不在乎女儿的感受吗?”
被女儿质问的郭络罗氏心生愧疚,说话都没了底气,“娘当然在乎你,可你是宗室女啊!身在宗室,注定了你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便连父母也无法为你做主,那是皇上说了算的。”
提及身份,敏钰越发悲愤,“打小我就知道自己会被赐婚,当初赐婚圣旨下达时,我并未拒绝,可后来他的腿脚受了伤,走路不正常,我为何还要嫁给一个残疾人?
我若喜欢他,哪怕他受了重伤,我也愿嫁。可我跟他没感情,凭什么要我委屈自己,为了所谓的婚约毁了下半生?”
女儿所言,郭络罗氏能够理解,可她终究不是皇上,加之庄亲王不肯为女儿退婚,她一介妇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郭络罗氏正惆怅之际,忽闻丫鬟来报,“福晋,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有口谕,请王爷和县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