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忍无可忍,忿然道出心中的委屈,他期待着她能有所解释,哪怕是一句哄他的话,他便可不再计较,然而咏舒神色冷清,依旧无动于衷,
“后院的侍妾都是您的女人,您想去哪儿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她说的都是事实,她一个福晋,的确不该干涉,然而他不想听这些场面话,只想听到她的挽留,只可惜她始终倔强不肯开口。
既然她不在乎,那他又何必再赖在这儿?“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走,再不碍你的眼!”
弘昼赌气离开,咏舒头也不抬,只觉他走了之后,这屋子里反倒清净。
离了宁昭院的弘昼越想越气,那么多的侍妾,他竟不知该去哪儿。
云柔那儿他肯定是不会去的,绣香与咏舒交好,他更不能去,曼容的性子倒是温和,可他去了就得跟她说话,眼下他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乐子打岔,那就只能去白玉姣那儿。
五爷突然到访,白格格惊喜不已,然而弘昼神情不愈,说是想听她唱戏。
五爷爱听戏,她是知道的,能有一技在身,让五爷惦念着,对白格格而言,也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
实则弘昼只是想有人陪着,打发光阴,却又懒得张口说话,那唯一的法子就是听戏,只听即可,无需开口。
弘昼不得不承认,白玉姣的身段的确很软,声音也好听,从前的他就是这般被她吸引的,但如今再听她唱戏,他却没有任何旖念,她似乎并未改变,变的只是他的心。
如今他的热情全都转移到了咏舒身上,然而她就像一块石头,怎么都捂不热。
先前两人相处得还算和睦,他便以为咏舒已经逐渐接受了他,可此事一出,她的态度骤然转变,他实在不理解,只为了一只狗,至于毁了两人的感情吗?
那种努力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感觉令他很沮丧,耳边是婉转的戏腔,他心底的懊恼情绪却始终得不到释放。
一曲终了,白格格陪他用晚膳,给他敬酒。
弘昼心情不好,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只想将自己灌醉,忘却这些烦恼。
白格格私心里盼着他喝醉,唯有喝醉,他才会留下来。可又不希望他喝太醉,若是烂醉如泥,那她就没机会与他亲近了啊!
两人分了一壶酒,弘昼让人再拿酒,她却给下人使眼色,让人假装应承,实则并未照做。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酒来,弘昼不耐催促,白格格扶额娇呼,“五爷,妾身头晕,好难受呀!您扶我回屋歇息吧!”
无奈之下,弘昼只好起身,扶她入帐。
到得帐中,弘昼扶她躺下时,白格格顺势搂住他的脖颈,不愿松手,弘昼没个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得白格格心跳加速,她已有许久没感受过他的强健,此刻弘昼就在身边,她无比期待,期待着他能像从前那般,好好疼爱她,让她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弘昼为照顾咏舒的情绪,已有五六日没开荤,眼下佳人就在眼前,温香软玉,他难免气血上涌,生出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