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晈心道:咏舒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自然不会对弘昼有好脸色,那云格格没了孩子,容格格却又有了身孕,咏舒最期待的便是一心一意的感情,偏偏弘昼是个多情人,她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倘若她嫁的人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她受这份苦楚!弘昼那么幸运的娶她为妻,为何就不肯专心待她?
再这么下去,只怕咏舒后半辈子都会郁郁寡欢吧?弘昼不知珍惜,而弘晈想关心她,还得藏掖着,不敢正大光明。
这样的日子,简直煎熬,弘晈很想改变这状态,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将咏舒带回自己身边。
咏舒并不知晓弘晈的心思,她只在盼着雍正帝快些到来,这宫宴快些结束,她才能早些出宫。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雍正帝这才到场,随行的则是熹妃、齐妃以及裕嫔等人。
众人参拜皇帝和后妃,而后又一一向皇帝进献寿礼。
弘历送的是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弘昼送的则是一颗珊瑚树,寻常的珊瑚大都只有一尺多高,弘昼寻来的珊瑚树竟足足有三尺高!
如此高大的珊瑚树着实少见,是以他才会当做贺礼送给皇阿玛。
今日众人皆绞尽脑汁的呈上世间珍宝,只为博帝王一笑,咏舒在旁欣赏,看得是眼花缭乱。
这些个珍宝,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不菲,然而雍正帝见惯了世间至宝,他真的会稀罕这些吗?
不晓得是不是雍正帝太过严肃,咏舒总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开心,也许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天,却又碍于规矩得举行宫宴,应酬众人吧!
这样的场合,咏舒最不喜欢,这宫宴做得虽精致,但却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所谓的热菜其实都是温的,咏舒本就不舒坦,吃罢这些菜越发难受,最后只能吃些甜品,勉强垫垫肚子。
坐着她只觉腰酸腹痛,难受得紧,好不容易熬到宫宴结束,裕嫔娘娘又请他们夫妻二人到咸福宫坐坐。
唠家常也就罢了,裕嫔娘娘居然还又提及曼容的身孕,
“曼容有了身孕,这可是大喜事,先前云格格临产一个月,却出了意外,着实可惜,这回你可得好好照顾曼容,定要保障她的孩子顺利出生。”
那是弘昼和曼容的喜事,又不是她的,再者说,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得看曼容,与她何干?她还能十二个时辰一直盯着曼容不成?
咏舒心下腹诽,却又不便明言,只能听着,恭顺应承,“是,儿媳定会小心谨慎,护佑容格格。”
一旁的弘昼听不下去,忍不住反驳道:“额娘,曼容那么大的人了,她会自己照顾自己,无需让别人来照顾。”
裕嫔却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咏舒是福晋,她理当照料府中的侍妾和孩子们,这是她的职责,你平日里那么繁忙,府中之事自当由咏舒来帮你打理。”
咏舒可不是大方之人,母亲这么说,只会让咏舒对他更加反感,弘昼暗叹母亲分明是在给他二人添堵,不悦的他毫不客气地纠正道:
“那些侍妾是儿臣的女人,不是咏舒的女人,她没义务照顾她们。”
这还算句人话,说出了咏舒的心声,咏舒不再言语,在旁佯装乖巧,裕嫔一直被儿子打断,不悦恼嗤,
“本宫只是随口一说,你这孩子怎的那么较真?”
为防儿子又插话,裕嫔转了话头,笑吟吟地对儿媳道:“咏舒啊!你也得加把劲儿,赶紧怀上个一子半女。侍妾的孩子固然重要,但本宫最期待的,仍是你诞下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