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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弘昼在养伤,那肚丝汤火气太大,里头还加了胡椒,胡椒乃是发物,受伤之人不宜食用,闻着那香味,却不能品尝,真真可惜!
懊恼的弘昼忍不住抱怨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我受伤,还做了美味的汤,能看不能吃,眼馋我吧?”
咏舒忽生念想,便付诸实践,“那我想喝啊!总不能因为你受伤,我就委屈自己吧?”
弘昑兀自庆幸,“得亏五嫂做了这道汤,我才有幸品尝到如此美味的佳肴,五哥你别着急,待你伤好,再让嫂嫂给你做。”
也只能如此了,弘昼闷哼一声,转而尝起其他的菜,桌上还有道醋溜山药,酸脆可口,清清淡淡,倒是很合他的口味。
用膳之际,弘昑突然想起一事,闲聊道:“那日我遇见敏钰,这才晓得,原来她的未婚夫婿是五嫂的兄长,当真是巧合啊!”
咏舒点头应道:“是呢!皇上赐的婚。”
“婚期定在何时?我问敏钰,她还不肯告诉我呢!”
敏钰不肯说,八成是对那桩婚事不满,才不愿提及。既然弘昑不知情,咏舒也就没说那些个纠纷,只笑应道:
“婚期定在开年二月间。”
“三哥的婚期原本也定在二月,不过他这婚事最近出了岔子。”弘昑突然提及弘晈,弘昼笑容一滞,咏舒眉心微紧,佯装无谓的继续夹着菜,她是不可能询问的,弘昼也不能不回应,顺口问了句,
“哦?出了什么岔子?”
“那位姑娘最近患了重病,似是有心疾,额娘认为这是重病,随时有可能危及性命,是以打算退掉婚事,但这婚事是皇上所赐,不能轻易言退。依五哥之见,三哥该不该退婚呢?”
弘昑是想着,弘昼是皇上的儿子,是以他才会借机询问弘昼的意见,殊不知,弘晈与弘昼有矛盾,弘昼巴不得弘晈尽快成亲,自然不会提出什么中肯的意见,
“你有所不知,其实敏钰也因为岩川受伤而提出退婚,被皇阿玛给拒绝了。君无戏言,皇阿玛定的婚事,几乎没有挽回的余地。”
咏舒心道:敏钰的婚事难退,是因为宗室女相对较少,大多数宗室女都嫁至蒙古去了,留在京城,嫁给满洲贵族的宗室女并不多。
然而宗室男子不同,他们有很多选择的余地,倘若弘晈真的要退婚,而那位姑娘确实患有重病,那皇上应该会同意,毕竟古人看重子嗣,影响子嗣之事,皇上应该会慎重考虑。
但这话她不能说,事关弘晈,她若表态,弘昼很可能会误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咏舒并未吭声,默默的喝着肚丝汤。
弘昑一听这话,越发觉得没谱儿,“看来退婚是不太可能了,这就麻烦了啊!”
眼下咏舒就在跟前,弘昼刻意问了句,“老三是什么态度?他也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