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妥善保管。”
身侧的他呼吸渐沉,似一头受伤的豹子,寻求着安慰,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却始终不愿违心的道出来,
“有些东西,不是我说一句给,就能给得了的。”
“那要等到何时?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这样漫无边际的等下去,看不到希望,真的很煎熬。”
所以他才想要一个日子,如此才有盼头。
他一直要求,大有不说个日子他就不罢休的架势,咏舒无奈轻叹,“明年除夕,倘若你仍未改变心意,我便把心交给你。”
她许下一年之期,是想着一年很长,可能中途会有变故,也许某一天他又看上了某个女人,逐渐失去了对她的兴致,那这约定便不作数了。
弘昼并未深思她的用意,他只是觉得,只要有一个期限,这就足够了,至少前方有亮光,他不至于漫步目的的流浪。
“好,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不变心,你便把心许给我。”
此时的弘昼应得十分干脆,殊不知,未来的日子里,将有怎样的变故等待着他。日子平静无波时,极易催化感情,但若遇到风波时,他又当如何抉择?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上元节将至,弘昼已然跟他皇阿玛提前禀明过,说是还在养伤期间,大夫嘱咐过,不可饮酒,不可受寒,今年的宫宴他就不参加了。
雍正为着儿子的身子着想,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如此一来,上元节那日,他便可以陪咏舒一同到街市上游玩。
弘昼已然做好了规划,却又半路杀出一个弘昑来。
弘昑特地来找弘昼,说是想请他帮个忙,把咏蓝也请出来,一起赏花灯。
“你怎的不自个儿请她?”
弘昑倒是有这个想法,“那也得她肯出来啊!我这无名无分的,她不肯与我同游,五嫂去请,她肯定会赴约。”
这原本是小事一桩,但念及咏舒的态度,弘昼还是得多说一句,
“不是哥哥不肯帮你,只不过咏蓝将来还得参加选秀,你们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现下若是来往过多,生了情愫,万一往后她被皇阿玛许给旁人,你又当如何是好?”
“往后我可以请阿玛帮我跟皇上求个赐婚,料想皇上应该会给阿玛这个面子。”
弘昑对未来充满了期许,弘昼心道:当初弘晈也是这么想的,最后咏舒还不是被赐给了他,皇上的心思,谁又猜得准呢?即便是怡亲王,也不一定能求来恩典。
“我是不希望你越陷越深,能修成正果自然皆大欢喜,万一出了岔子,你岂不是悔恨遗憾,痛不欲生?”
“可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会考虑往后?感情若是计较掂量后果,那还是纯粹的情意吗?”
弘昑眸光清澈,满目赤诚,他的心思再简单不过,就是想见咏蓝而已。
弘昼哑口无言,最终决定帮忙,但他身为姐夫,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去请咏蓝,只能央着咏舒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