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将是在拿命冒险,但上战场更容易立功勋,是以很多人还是会选择这条路。云柔正是有一个好阿玛,这才躲过了一劫,然而裕嫔之言,咏舒并不相信,
“娘娘说,等到战事结束,就可以处置云柔。真等战事了结,她阿玛立了军功,那皇上就更不可能再处置云柔。”
这正是弘昼所担忧之处,“额娘说这些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她还说,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时常勾心斗角使阴招,我没必要大惊小怪。”
裕嫔娘娘这话倒是不假,后宫的女人,最严重的惩罚也只是打入冷宫,皇帝的女人,纵然犯了错,也不可能放她出宫,她至死都是皇家的女眷。
可云柔只是皇子使女啊!要赶她出府居然这么难!这样的错误还不算大错,那要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才算大罪?
咏舒心中不平气,但看弘昼如此一脸愤慨,料想他在宫中已经受了父母的气,那么她再抱怨只会让他更压抑。
皇帝已然发话,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咏舒也就没再探讨,“罢了!那就听皇上的,将其软禁,眼不见为净。”
道罢此事,弘昼一直长吁短叹,看书看不进去,喝茶也压不下火气。
眼瞧着他一直拧眉扶额,似是很躁郁,咏舒拈了颗开心果,好奇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烦躁?可是朝中还有别的烦心事?”
昨儿个他已经信誓旦旦的撂出话,要严惩云柔,今日却出了这样的岔子,弘昼喉间发堵,胸腔郁结难舒,
“我已经答应过你,要赶她离开,现下却未能兑现承诺,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话不作数?”
实则咏舒看待每件事都不会太绝对,譬如这件事,昨晚她还曾想过,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无法赶走云柔,她事先做过这样的设想,以致于此事真正发生时,咏舒悲愤之余,倒也不会太过失望,
“我倒没要求什么,你不必有压力。”
咏舒善解人意,并不怪他,弘昼一向我行我素,自在惯了,如今却因处置一个女人而与皇帝生了矛盾,所谓的尊贵身份竟成了笑话,
“做什么决定还得受制于人,我这个皇子当的有什么意思?”
弘昼愤愤不平,咏舒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数落雍正帝的不是,这样只会加深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
为缓和父子俩的关系,咏舒行至他身后,为他按捏肩膀,柔声劝慰道:
“人活在世,皆会有束缚,就连皇上都不可能事事由心意,更何况是我们?禁足就禁足吧!她若再敢作妖,你再向皇上禀报。皇上容她一次已是仁至义尽,难不成还能容她第二次?”
她一直劝解,弘昼这才稍稍好受些,抬指覆住她的手背,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凝向她的目光欣慰之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我发现你有时凶悍,有时还是很温柔的。譬如这回的事,我以为你会很生气,恼我恨我,没想到你竟然没与我置气,却是为何?”
问出这话时,弘昼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期待,期待着她能说出几句熨帖人心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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