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想到了信天翁。
但凡有点血缘关系的,或多或少总会有些相似,可信天翁与景荀之间连一个头发丝都不像,再说年岁上也对不上,信天翁看起来五十岁都不到,而景荀的爸爸应该已经六十了,他老爸也是见过信天翁的,两人曾经搭档那么多年,他敢保证他家老子对景荀她爸的熟悉程度肯定比对他这个儿子还深,不可能认不出来。
难道他的猜测真的错了?
沈唐林带着李沁怡坐在年良臣旁边,不料年良臣立即凑过去,在他耳边问:“你觉得景荀与这男的会是什么关系?”
沈唐林皱眉。
年良臣立即说:“别想,就说你的第一直觉!”
李沁怡插嘴:“这位大叔曾帮过我和景荀,怎么了?”
年良臣叹气,无趣的倒在椅背上,李沁怡不明所以,她说错什么了吗?
沈唐林再次看了景荀与信天翁一眼,转头对他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两人表情都很自然。”
“啊哈,这不是年少吗?还在喘气呢?”
多奇特的问候方式啊,景荀一听那个“啊哈”就知道是谁了,笑得这么欠扁这么贱的只有周维安一个了,转头果然就见周维安胳膊上挂着个长腿性感的美女走了过来。
年良臣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那美女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扭丰臀,坐在了年良臣腿上,细白的胳膊一边往他脖子上缠一边说:“哈尼,想死你了,来,亲一个!”
年良臣脸一黑,景荀与周维安一哂,沈唐林信天翁眉一扬,李沁怡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年良臣挡住她凑过来的脸,不悦道:“你发什么疯!”
“哈尼,人家看到你高兴该不行啊,”美女不在意的拨了拨长发,转脸看景荀:“哇,顶着这么大个疤你也敢出来?”
“为什么不敢出来?又不犯法。”景荀摸了摸脸,微微一笑,虽说这女人说话很不客气,她却未在她身上感觉到敌意。
都说只有女人才能看透哪个女人好哪个女人坏,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女人之间有种微妙的直觉,不过也不排除个别隐藏极深的。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美女嘟着嘴说。
年良臣暴躁的站起来:“你再说一遍?”声音很大,吼得方圆十米内静了一静。
美女身手矫健,总算没有被他的动作弄得摔到地上,直起身挺了挺傲人的胸脯:“怎么样?说真话也生气,你这人这么虚伪呢?”
“我就是虚伪,白飞飞,你要敢再说一句,你看我敢不敢打女人!”敛去怒气,年良臣冷冷的说。
见他真动了怒,作为当事人的景荀不得不出声,拉了拉他的衣袖:“好了,坐下吧,这么多人看着呢,美女你也坐。”
年良臣一口气还没喘匀,听到她后面的话又炸毛了:“你不准坐,周维安,弄走她!”
在听到他叫自己名字时格外咬牙切齿的语气,周维安抖了抖,却是幸灾乐祸的对美女说:“唉,看来人家不欢迎我们,赶紧走吧。”
美女翻了个白眼,把年良臣往旁边一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对于喜欢的百般呵护,不喜欢的就视为草芥,没风度的臭男人,你说呢?”
最后这句话问的是景荀,景荀可犯难了,怎么说良臣哥也是为她出头的,总不能反过来骂他吧?可这边彪悍的美女她也得罪不起啊,于是只好装傻:“周维安的确是个臭男人!”
“我……”周维安欲哭无泪,美女噗嗤一声笑了,站起身又把年良臣按在了椅子上:“还是你坐这儿吧。”说完一双妩媚的眼睛瞄着沈唐林。
沈唐林头也不抬,站起身拉着李沁怡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于是七个人诡异的坐了一圈。
“哥,你也来了?”似乎嫌这桌还不够热闹,沈唐风带着面无表情的常乐也走了过来:“我和小乐找不到位置了,不如就坐这里吧,反正也认识,大家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