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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意申请调回京都做事的,一是想看看景荀,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我那素未谋面的爹死了没有。”
年良臣噗嗤一乐:“哎谁说你语文学的不好?用词妥当、语意清晰简洁,是你的语文老师水平太差,使明珠蒙尘了。”
景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老师总给我的作文判零分,原来不是我写的不好,是他理解能力太差。”
“你也怀疑你爹没死?可我老子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拍了黄瓜做了拉皮并且改名换姓了?”
“……说不定是你老子没本事呢?”
年良臣怒:“你说谁没本事?没准是你爹变成土拨鼠遁入地下,这样当然找不到了!”
“只许你骂我爹就不许我说你老子笨?”景风不紧不慢的说:“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只把你的原话告诉景荀。”
“……靠!”年良臣无语了一下,又问他:“那你调查过没有?你爹死了吗?”
景风沉默一瞬,沉下声音说:“任务还没完成,哪有时间管这些私事。”
年良臣就不说话了,专业特工都是单线联系,任务除了本人之外不会向人和人透露,这么想着,他瞥见景风摸出枪,细长的手指拆下弹夹,咔嚓咔嚓上满子弹,拉上保险。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神情放松,极为悠闲,像是在往CD机里放唱片,满怀期待的等着好音乐的响起。
“还不跑?听我说了这么多身世秘密就没想过我会杀你灭口吗?”景风突然转头对他一笑。
年良臣极为不屑:“你要跟我比枪法吗?”
他已经看到两辆车往这边驶来,冬夜里路上车辆渐渐稀少,他们这条路位于公园与政府家属院之间,若是有车开过来也是机关干部,而景风的任务似乎就与这些人有关。
不知想到了什么,年良臣突然发动车子疯狂的开了出去,动作很快,而景风却在车子跑出去的前一秒跳了下来,剧烈流动的气流将他细碎的额发卷起,他摇头叹息:“啧,总是这么粗暴!”
其实景风并没有用到枪,因为这些高官的车子一般都是防弹的,驶来的两辆车里只有一位是领导,其他都是保镖。
他只是站在公园的一颗树影下,抬起拇指按了一下按钮,不知什么时候停靠在路边的一辆破皮卡忽然爆炸,将经过的两辆车一起炸上了天。
能有这威力,显然皮卡里事先放了炸药。
听着远处的爆破声,年良臣停下车,恶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该死!混蛋!”
就在他由于是回去看看还是一走了之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迟疑的接起来,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跑哪去了?”
“混蛋,你还敢来找我?”他咬牙切齿的报了地址,如果景风敢来,他一定会把他打成蜂窝煤!如果他不敢来,他就亲自去找他,并把他打成窟窿更多的蜂窝!
没等多久就见到景风走来,他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远远看去,轻巧的就像一只浮动的幽灵。
不等他走进,年良臣拿枪对准了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景风唇角带笑,懵懂纯洁的像个小孩子。
年良臣冷笑:“你为什么让我把车停在那条路?”
“因为安静。”
“可是除了安静那条路还装有严密的监视器,如果有官员在那里出了事,而我的车子却恰好出现在那里,如何解释?何况当时沈唐风还是亲眼目睹我们往那个方向离开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以色列情报局摩萨德为了给本国死于恐怖组织“黑九月”手中的11名奥运会运动员复仇,展开了名为“上帝的复仇”的暗杀行动,在成功杀死了9个“黑九月”头目之后,出现了一次暗杀失误,导致整个计划曝光,一时丑闻风靡,之后不久以色列总理和国防部长相继辞职,而时任摩萨德局长的扎米尔随后也迫于压力被解除职务。
为什么称为暗杀?他们就像是明朝的锦衣卫,虽受命于天朝,却见不得光,失手的代价有可能就是被放弃!
这些景风不可能不懂,然而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