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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监视你。”
“……”
“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想害死阿荀啊。”说完之后,他明显听到那边轻微的呼吸声滞了滞,只是始终没有反驳。
公安局的围墙高两米五,实体水泥墙,每隔十米安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全部是逆时针方向,这样的布置除了四面墙的拐角处是只有一颗摄像头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重复拍摄区域,更安全。
对于这样的防御,想轻松的进去,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墙角了。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墙体夹角处,纵向摄像头的死角,横向第一颗与第二颗摄像头之间,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暂时控制这第一个摄像头就行。
幽静的小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路边栽种着枝冠茂密的法国梧桐,景风计算好距离,固定了一下背包,双手放在树干两侧,吸气,收腹,气沉丹田,曲腿一跃——
白皙的皮肤下每一块肌肉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两脚夹住树干一蹬,双手恰到好处的松开,身体展开,抓住更上面的地方。
爬到树梢稍一停顿,手中一个纽扣样的东西随着他的手激射而出,“啪”一声钉在了横向第一颗摄像头上。
干扰器能干扰画面接收,时间是两秒,也就是说他只有两秒的时间。
于是在“纽扣”甩出去的一瞬他用力一蹬树干,修长的身体犹如月光下轻盈蹁跹的蝶儿,右手在墙头一按,下半身惯性跃进墙内,他长臂这才探出,随手摘走了吸附在摄像头上的“纽扣”。
一系列动作下来,监控室内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屏幕雪花闪了闪,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穿过足球场大小的庭院,矫捷奔向警局大楼之后。
虽然监控器都被他控制了,但如果没有他刻意操控,警局的人依旧能看到,为了将后来人的行动录下来,他只好选择这么麻烦的方法进来,毕竟警局也有技术方面的高手,若是录像带被剪辑或动过手脚,很有可能被查出来,如此反而不利。
其实想要进来还有一个非常非常之简单的方法,假装受害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报案。
但他俩身份特殊,也习惯了办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惹人怀疑的线索,最好再提前做好不在场证明,所以宁可麻烦一点。
你好,我好,大家好!
楼后一片阴影中,两人汇合。
“几楼?”
“五楼,你没上去看吗?”景风已经来踩过点,已经把公安局上下都摸透了,转身走到一处略高的窗子下,三两下翻了进去,楼梯内一片漆黑。
随后年良臣也翻了进来,低声说:“我怕时间来不及,我们最好赶在他们来之前检查完。”
刚才他提前过来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下,选好退路,这是必须做也必须亲自做的关键步骤。
两人摸黑来到五楼,楼梯门口景风又拦住了年良臣,低声说:“尸体存放的地方虽然和尸检室是分开的,但是两个房间有一道门相连,一定要小心。”
见到年良臣点头,景风转身以极缓慢的速度拉门,只因为这道门很紧,一打开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他上次来没注意,差点被路过的人发现。
拉开一条缝查看到走廊无人,对身后的人招招手,他猫腰往前挪去。
其实只要进了外面的大门,里面的防守倒没有多么严密,尤其是尸检室,不排除有心怀不轨之人偷尸体的可能,但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尤其是已经被法医割得乱七八糟的尸体。
出了走廊就是一间大玻璃窗的实验室,里面白炽灯亮的人睁不开眼,从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人……糟糕!
一瞥之下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脱手套,一副忙完了准备离开的样子。
两人又猫着腰匆匆往楼梯口挪去,尼玛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