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义正言辞的教训我吗?如果你现在办的是正事,又何必和我一样躲躲藏藏?
房间没有窗子,两人只能借着书架的遮挡打游击。
片刻之后进来两个人,看样子是工作人员带着什么人来查找资料,躲起来的两人借着书架悄无声息的往门口挪,结果却见来人只是背对他们站在门口,耐心的等着工作人员去找资料。
看到那个身影两人都是一愣,表情古怪的对视一眼。
片刻后工作人员带着来人离开,房间不止陷入黑暗,还一片沉寂,两人都想着那货这个时候来档案局找什么资料啊?
在片刻之后,大门再次被推开,来人站在门口冷笑:“滚出来!”
“靠,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天翁严肃冷峻睿智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说,你小子闲着没事三更半夜跑这来有什么企图?”
年良臣“啪啪”抖了抖手里的档案袋:“我正大光明的来,倒是你们二位,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动机不纯!”
“哎呦,老子这不是为了监视人嘛,你以为我愿意偷偷摸摸的?大冷天的。”信天翁压低了声音抱怨:“档案局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乱闯的吗?我还以为是黑玫瑰呢。”
三人都是知情人,黑玫瑰的事也没多少避讳。
“哦,那你跟踪到这里看到了什么呢?”年良臣话里不无讥讽,指着景风说:“这能是随便什么人吗?这可是……”
“是什么?”景风打断他,黑暗掩去他脸上的复杂神情,讥诮,不屑,自嘲,愤怒,悲伤,还有冷漠,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一贯的谦和温柔:“什么都不是,慢慢聊,恕不奉陪。”
大门开合,人影消失,门内的两人一时没再开打嘴仗,半晌之后,一声叹息幽幽回荡。
“叹什么气啊,他在嫉妒你。”信天翁说。
“人走了,心灰意冷了,你高兴了?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阿荀肯定会讨厌我。”年良臣继续叹气,恶毒的踩他痛脚,他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有必要这么毒吗?光想着你自己是吧?”
“不然呢?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残忍吗?”年良臣微怒的说。
“是,我的错,可是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能回头吗?”浑厚的声音显出几分颓然沧桑,不敢去想对与错,想一次痛一次。
又是沉默。
被他这么一说年良臣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犹豫着劝慰:“算了,这么多年了不一样长大了吗?没有心理扭曲没有变.态走极端,多正常啊,很难得。”
前半句虽有嘲讽嫌疑,但好歹还是句人话,后半句就歪楼了,信天翁怒:“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你又不是我爹!走了!”丢下一句噎死人的话,转身走了。
昨夜景荀失眠半宿,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开门一看年良臣竟然在家,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的摆弄电脑,见她进来忙挪出点地方,拍了拍:“过来。”
景荀也是毫不矜持的躺了过去,刻意不去看他的电脑屏幕:“早,今天不忙啊?”
年良臣顺势圈住她,脑袋埋进她脖子里:“过节呢嘛,放假!今天随你安排。”
“哎呦,说的好像你卖身给我了一样,亲,多少钱一斤啊?”
年良臣拽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咬,笑道:“没听过那句话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所以呢,你懂的……”
“这个‘有情郎’该不会是指你吧?”景荀斜眼睨他:“这三个字怎么写知道吗?jian情的情,大灰狼的狼,是吗?”
“都一样。”他翻身一条腿压在她腿上,像个大灰狼霸道的圈住了属于自己的猎物,将她纳入自己的笼罩之下,口中却极正经的说:“中午跟我回家好不好?然后晚上把景风叫出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