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这就是神鞭二十八式,你按照此书多加练习,即使不会天下无敌,至少也是如虎添翼。能否将这二十八式完全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柳夫人,如此大礼,我怎能接受?”苏瑾慌忙推辞道,“这秘笈既然是您家父的心血,自然得好好珍藏下来,您还是留给小然他们吧。”
“呵呵,然儿他们都是男的,这秘笈又有何用?难道要等到他们有女儿再来练吗?”柳夫人无奈一笑,“你看这家徒四壁的,没准哪日有个小偷光临,这秘笈被当成废纸卖了也不定。何况我也不想让然儿他们知道这些事。言儿纯良懦弱,然儿年纪尚小,何必让他们背上如此包袱?”
“可是……”苏瑾一时无语,怎么都觉得这礼物有些棘手,柳夫人又变脸之快,很有阴谋的味道。
“莫非你认为我对你有所不良企图?”柳夫人又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而我一开始确实也对你疏离淡漠,颇有敌意,只因我担负着几家人的血海深仇,所以才会隐姓埋名屈居于此,只想保然儿他们平安。我怕你也是那些仇家派来的才会对你百般防备。而如今表明,倒是我多虑了。”
“你不说你来自何处,而我也不能对你说我的真实身份,家父叫什么名字,每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坦诚相待反倒是为了不连累对方。希望你能理解我,也能帮着我对言儿和然儿保密。说白了,将这些用不着的东西送给你,也不过是希冀着你日后能保我儿一命罢了!人是自私的,我犹如此。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没存过害你之心,若我不信你,也不会将然儿交托于你了……”柳夫人苦笑一声,又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更厉害了。
苏瑾恍惚间又想到自己的养父,去世前也是这般的没日没夜的咳,也是咳到出血,却遮遮掩掩地不想让她看见,只因最怕看到她伤心落泪。每次见养父咳嗽,她便上前轻拍他的后背,看到他那满头白发那心就会像压着好几块石头似的,几近窒息……即使柳夫人未必完全说的是真话,但她对自己孩子的那种爱却是毋庸置疑的。\
如今见柳夫人如此痛苦,苏瑾虽然心里疑窦未消,但还是站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倒了杯水给她,低声说道:“你莫要激动,喝口水吧!”
柳夫人却一反手,用力地握住了苏瑾捧着茶杯的手,力气之大,痛得苏瑾凝眉咬住了唇,杯里的水也飞溅而出,泼洒在她的衣袖上,顿时一阵凉意。苏瑾正要反手格开,柳夫人已跪了下去,落泪道:“求你收下凤鞭和这秘笈吧!若你愿意保然儿和言儿一生周全,就是立即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甘之若饴啊!”
“柳夫人,您这是何苦?”苏瑾心一慌,瞬间心思千回百转。
且不论这神鞭的来历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是被柳夫人家父掳掠而来,柳夫人所谓的血海深仇是不是她的片面之词,但说实在的,她的确很喜欢这条凤凰神鞭。在这充斥着武力的时代,她即使是格斗高手,也难敌别人内力深厚的一掌,没厉害一点的武器傍身实在太危险。再说她素来除了用枪就是用鞭,这么难得见到一条好鞭,就这样拒之门外真的好可惜啊。
可是,如果柳夫人的那些仇人因为这神鞭而找上门来,她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光灿灿的箭靶一枚?
“求你了!苏瑾,求你了却了我这番心事吧!”柳夫人再三哀求,又一声咳嗽,一口黑血喷洒而出,溅落于苏瑾的衣袂,她慌着脸伸手去擦,手抖擞着怎么也擦不尽,不由得扔掉手帕,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握着苏瑾的手腕,那么的执着。
苏瑾终究还是妥协了,半跪在地,应道:“柳夫人,我答应您就是了,快快请起吧!”
倒不是心软,因为对柳夫人她还是有所保留的,但是那神鞭的凤头好像一直在对她眨着眼,勾得她的心痒痒的。再这么一想,反正在相府里她不做什么,不一样惹来一大群豺狼恶魔?今日又得罪了紫金冠男子和那怪老头,还不知道如何了结这恩怨呢,算了,罢了,多些仇人又如何?这宝物和秘笈又不是她想要的,是柳夫人主动送给她的,不要白不要!要了就注定是她的了,谁想抢,她就送他去见阎王!
想到此,那双凤眸越发晶亮,伴着那顷刻而逝的浅笑,自信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