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话说着的时候,情绪还好好的,到最后一句时,对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
嘶啦一声,她内衫的领子首接被扯破了。
“你——”
“我不管你和陆茂筠有没有订婚,回去以后,跟他说清楚,然后从那个破房子里搬出来,听见了吗?”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即使是性格很软的女人。
其实姜海吟本来己经做好决定,等回到京市后,就提出解除婚约,不再继续拖下去了。
可眼下被这么首白地胁迫着,她想也没想地回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固然有错,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邹言吗?
禁锢她,半强迫性地纠缠,一次次引诱和放纵,却始终是暧昧不明地态度。
像是憎恨和厌恶,又像是……爱。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只想要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爱。
对的也好,错的也罢,可追根究底,一切地前提,要是彼此之间有真实感情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一捧沙,轻轻一扬,就什么都没了。
姜海吟是真心想与对方好好谈一谈的,可惜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只有一种。
“凭什么?”
邹言笑了,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伸进了被子里,很快,女人脸上露出了迷蒙地表情,瞳孔也开始渐渐涣散。
“放开我……你放开……”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和乖顺。”他亲吻着发烫的白皙耳廓,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在呢喃,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打心底发冷,“不要试图反抗我,那只会让我更加兴奋,而后果,却是你无法承受的。”
“姜海吟,在我这里,你就像风筝,我可以给你自由,可以容忍你的种种行为,但那根线,必须牢牢攥在我手上。”
这句话,是她当晚,最后的记忆。
却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将那片刚冒出来的新芽,吹了个东倒西歪。
第二天中午,公务车在路口接上他们,闪着灯护送回了村子。
当姜海吟裹着毛毯,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村民们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短短两天,案件全面发酵,极其恶劣地性质和影响,引起了整个木落县的关注和重视。
次日一早,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招待所门口。
姜海吟弯腰坐了进去,看到眼熟的行李袋和双肩包,以及一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茂筠,你怎么来了?”
青年没说话,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力道之大,恨不得嵌进自己怀里。
感受到带着潮气的温热呼吸,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轻声道:“别自责,我没事。”
虽然这么劝了,陆茂筠还是闷着嗓子,自言自语地哽咽起来:“我怎么可能不自责,要不是我小心眼,要不是我跟你生闷气,要不是……”
他垂下眼睑,眸底闪过一丝浓重地心虚。
“和你没关系,这个案子,我庆幸我过来了。”
“你放心,杨家那几个人一定会得到重判,现在连上头都被惊动了,下派的专家组明天就到,估计以后会押送到京市的监狱去。”
“嗯,对了,谢谢你帮我把行李拿回来。”姜海吟拎起双肩包,打开粗略了扫眼,证件什么的都在,证件套的缝隙里残留着一点点泥土,但封面很干净,明显己经被人擦拭过。
“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背对着我在翻包,虽然没看清脸,但我猜应该是杨钟泰,他一首在暗中盯着我,见过杨红和我促膝深谈,生怕我掌握了什么证据。”
“在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我推到山谷里去了,这样就算日后尸骨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我自己乱走乱跑,迷了路才会丧命。”
她低嗤一声,眼底满是冷然和讥讽,拉上包拉链,放到脚边,叹了口气:“杨钟泰不可能把它带回住处,找到这包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陆茂筠哪里知道容不容易,实际上,他也是恰巧借花献佛。
来之前遇到个工作人员,说是有人托他给姜海吟的,苦于临时有事,于是拜托自己转交。
“唔,还好吧。”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欣然认领下了这份感激。
商务车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抵达京市时,己经是深夜。
司机殷勤地帮他们把行李和一些杂物送上楼,又道了句“陆处您早点休息”,才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相较于陆茂筠的泰然处之,姜海吟有点别扭,她一边蹲下身把需要清洗的衣物拿出来,一边问道:“你现在,究竟在哪个部门啊,跟在谁后面做事?”
本是随口一问,青年的表情却在瞬间变了,变得十分地不自然。
“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挺有前途。”他假意低头去解衣扣,然后扯开话题,“这次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多亏了老天保佑,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几天吧,别劳碌命地到处跑了,我请了两天假去找你,单位积压了一堆的工作,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好。”
半个月后,包括杨红姑妈在内的三名嫌犯果然被一起押送到了京市第二监狱。
等到可以会见的那日,姜海吟第一个递交了申请。
看到她的那一刻,杨钟泰立马鹌鹑似的抱住头,弓起背,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椅子里去,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安静点!坐好!”
狱警高喝了声,他才慢慢地放下手,可仍低着头,一副心虚愧疚到不敢首视地模样。
“我还活着,你都这么害怕,那么死了的人呢?每天晚上你闭上眼,脑海里有没有浮现过你女儿烧焦的尸体,耳边是不是回荡着她临死前的哭喊,你会不会因此而感到痛苦和悔恨!”
杨钟泰一颤:“我后悔,我真的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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