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也奇怪地在一边嘀咕,“乐颜她哥不认识我们了?”
“名字!”陆念之又大声喝道。
无暇再多想,陶子双脚并拢,挺了挺胸,大声回道,“报告教官!宁小囡!”
“粟璇!”见小囡如此,粟粟也跟着大声报上自己的名字,只是仍然暗地里泛着嘀咕,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了呢?前天还在乐颜家见过呢,难道因为穿了军训服所以认不出来了?
“为什么迟到?”他阴沉着脸问。
小囡哑口无言,难道要她说,她好朋友突然造访,所以手忙脚乱才迟到了?拜托她已经报上宁小囡的大名了,相信全国叫她这个名字的人也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难道他还不能网开一面吗?大哥,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多了去了啊……
“报告教官!路上……堵车……”粟粟小声答道。
寝室四个人,就她和小囡是本地的,虽然占了床位,可是她俩并不住校,这是粟粟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虽然真实原因是小囡在洗手间磨蹭太久,可她不能出卖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可是小时候就发过的誓。
小囡暗自摇头,这个理由对军人来说根本没有说服力,不过,话说任何理由都没有说服力吧?所以,也罢,随便粟粟怎么编了,反正是死,死就死!
她做好了“就义”的准备,等着挨罚。
细数她这么多年被爸爸妈妈惩罚的“血泪史”,也算练就了“钢筋铁骨”,相信没什么能难倒她了,关禁闭?在学校是不可能的!站军姿?别忘了她是“武林高手”!跑步?罚多少?两万米之内她不在话下!
哪知,却听他威严的声音响起,“念你们是初犯,就暂且记下不罚!下次再有人迟到,不管是谁,罚跑八千米!”
小囡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不过,八千米?对她来说还真是小意思了!可是,她却听见了其他同学的吸气声,想来曈曈哥大教官还是嘴下留情了,了解这些大学生们的体质,没敢往多了喊。
陆念之看了她俩一眼,高声道,“入列!”
“是!”小囡和粟粟习惯性敬了个军礼,往队伍里走去。
两人刚刚迈动脚步,就听见细微的铃铛声响起,班里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积聚在她俩身上。
刚才她俩没来的时候,教官就在检查军容军貌,已经有几个同学挨批了,尤其戴耳环手链的女生,全被勒令取了下来,差点被教官冷冽的眼神杀死……
小囡觉察到其他同学的目光,也觉察到自己的脚铃带来的***动,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停下还是该往前走……
“你!站住!”又一声大喝。
小囡已经站住脚步了,回头一看,只见他沉着脸向她走过来。
渐渐走近了,她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没痘痘了啊,而且皮肤真好,比班里好些女生的皮肤都好!在她印象里,军人不都是又黑又瘦的吗?像爸爸那样的,大院一抓一大把,怎么他在海上风吹日晒,还有这么好的皮肤?
思维放空的瞬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好高……像爸爸一样高……她平视的话,只能看到他的喉结……
在她看着他喉结发呆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上被什么东西一触,温热,微痒,恍然间,才发现是他的手……
他的手竟然贴着她的脖子?!他在干什么?给她取项链吗?
他太高了,以致要低下头来才能看得清项链的挂钩,所以,他温热的呼吸便扑在了她脸上。
那温热的,属于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囡顿时觉得脸上火一般烫。
好热……他的呼吸怎么这么热?
她完全怔在了原地,忘了挣开,忘了对他说我自己取!
等他取好了之后,她才想起,咦?刚才不还装不认识吗?他们之间怎么突然那么熟了?熟到可以劳驾教官亲自给她取项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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