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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亚,名字是最方便进行降头、咒杀的媒介;
在很多地方,一些“没有足够位阶”的人,甚至不被允许拥有完整的“姓”和“名”。
对于灵怪、鬼怪而言,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它们,“名字”是被赋予了“客观存在的唯一专属信物”这一特殊的含义,算是他们存在于世的根基所在,甚至于比凭依物还要重要。
因此,对于灵怪而言,名字是无比神圣的存在。
所以……
……
“你怎么会叫‘倒霉玩意’?!”
面对我的质问,倒霉玩意反过来质问我:“不是你一直叫我倒霉玩意吗?!”
他把我问住了,我怒了:“倒霉玩意!”
倒霉玩意立刻大喊:“又叫了又叫了!你看他又叫了!”
“这是语气助词!语气助词啊倒霉玩意!”我吼道。
“我就是一个可怜的新生儿啊!”倒霉玩意反吼道,“你天天叫天天叫!我以为这就是我名字啊!”
我气道:“那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
倒霉玩意吼道:“那你倒是说我叫什么啊?!”
我一时间被他哽住,嗫嚅了片刻挤出来了一个名字:“刘老六?”
老六听到了,还以为我在叫他,噌的一下窜过来,开心的抓着我衣服看着我。
倒霉玩意吼道:“你这垃圾也就会取这种名字了!难怪这本破书都没人看了!!等着烂尾完结吧垃圾!!”
“你……”我一时间气急,脱口而出:“倒霉玩意!!”
然后短暂的出现了三秒钟的安静,就在气氛略微尴尬的时候,倒霉玩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估计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最重要的名字竟然只是别人随口骂的一句街而信仰崩溃了吧?
我说他怎么赖在我这不走了,明明凭依物就在他自己尿不湿里!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给他起名字的人才赖在这的!
“别吵了别吵了!!”胡米心疼的把倒霉玩意抱起来,然后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倒霉玩意一边啜泣着,一边抱紧了肩头的两坨,把头埋了进去,不断的转头擦脸,来慰藉自己空虚的心灵。
我:“……”
我突然间也想感觉到委屈然后大哭一场,可惜家里能用的只有一个,另一个一股胶皮味,还被别人使用过了。
所以我忍住了:“倒霉玩意!!”
胡米母爱泛滥,一边抱着倒霉玩意好生安慰,一边不住的埋怨我:“没事一天天的瞎喊什么?!你不知道给孩子带个好头啊!现在孩子的名字都让你耽误了!”
“但是我从来没说要他叫倒霉玩意啊!”我争辩道。
“你还喊!”
然后,胡米把我按了座位上,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跟我絮叨灵体和名字之间的关系。
就是上面你们看到的那些,那是精简版。
我听完之后也没话说了,因为就好像真的是我耽误了孩子的一辈子一样。
“那不能改名吗?”
胡米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不过我隐约间觉得好像我漏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