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呀,那跟姥爷出去摘点榆钱做饼子吧。”姥爷笑眯眯的举起了手里的竿子。
竿子是竹竿,尖端用铁丝绑着个钩子。叶红杏曾经见姥爷用这种钩子钩过树枝,只要用钩子钩住了需要折下来的枝条,用力地转动竿子就能把枝条给拧下来。
姥爷拿了竿子,又从厨房找了个篮子递给叶红杏:“杏儿,跟姥爷过来吧。”
叶红杏默不作声的挎着篮子跟着姥爷走啊走,不大会工夫就来到了村西的一片榆树地里。
这里的榆树地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因为这里的树木全都是又高又粗的,一抱合不拢,两抱也勉强。
姥爷回头看了看叶红杏,慈祥地呵呵一笑,两手交替着把竿子竖了起来,不慌不忙地将一枝榆钱给够了下来,递给叶红杏:“放篮子里,回去让你姥姥给咱们做好吃的。”
叶红杏看着篮子里放着的这枝鲜生生、翠嫩嫩的榆钱,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榆钱凉凉的,就像这早春的风一样,虽凉,却带着种几欲冲出的蓬勃生命力。
“吃吃看,看甜不甜。”姥爷说完,转头又忙着够榆钱去了。
吃?叶红杏拈起了一串榆钱,尝试着放进了嘴里。
古代不比现代,这里的空气相当的清新,又几乎没有任何的灰尘,榆钱很干净,叶红杏放进嘴里后,尝到的只有榆钱的清香。
是的,榆钱只有淡淡的清香,榆钱上这特有的气味让叶红杏舌尖上的蓓蕾倍觉舒服。
“好吃吗?”姥爷呵呵大笑着又递过来一大串榆钱。
“好吃!”叶红杏狂点头。榆钱这种小时候早已经模糊了记忆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又浮现了出来。那还是纯真的童年,不知道是三岁还是四岁,妈妈也曾经捋过榆钱送进自己嘴巴里,一样的清香,一样的香甜。
“那就多吃点,这东西就是咱们穷人的救命粮,怎么吃都吃不坏肚子的。吃饱了,剩下的,咱们再带回家。”姥爷笑着把一串榆钱也送进了嘴巴,姥爷花白的胡子一动一动的,老男人的吃相也很好看呢。
叶红杏就坐在榆树下,抱着篮子看姥爷把一串串黄绿色的榆钱捋下来,放进嘴巴,放进她的篮子里,放进她的嘴里。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姥爷终于把篮子和叶红杏的肚子都填满了。祖孙两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姥姥把榆钱用开水烫了烫,撒上些盐巴就成了一道美味的菜。可惜叶红杏已经吃了个饱,只喝了些稀饭就饱的不能再饱了。
晚上要去二妮家和二妮的娘商量做玩具的事,所以叶红杏吃饱之后就跟姥姥说了一声,朝二妮家跑去。
两分钟后,叶红杏就已经坐在了二妮家的炕头上。
二妮和三宝还都捧着个大海碗胡吃海塞,他们人虽然都还小,可肚量却都大的惊人,二妮的娘经常笑骂着说:“你们俩绝对是饿死鬼投胎来报复我和你们爹的,要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吃的,你们两个小的就等着饿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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