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闹声惊醒了很多人,大家一听到狗剩的名字,也都是发疯一样的半拖着鞋往外面走。
“兄弟兄弟,这狗剩是谁啊?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随手拉住一个,开口询问。
“那五十个进山的人里面就有狗剩!”
被我拉住的人不耐烦的念叨一句,直接甩开我的手就跑出了屋子。
大雪封山,山里也是一点嚼谷都没有。
整整被困了两个月还能活着回来,这压根就是天方夜谭。
我可是在林子里待过的,补充不到足够的热量,在那风雪里一站,三十分钟就能把你冻成冰棍。
当我跑到门外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十几号人。
一个个都是披着军大衣,哆哆嗦嗦。
而在院子的门口,一道瘦弱的人影正一瘸一拐的走进来,门口的狼狗对着他不断狂吠。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依稀看到这人的裸露出来的手腕,已经是一片紫黑色。
“狗剩!说话啊,剩下的人呢?”
一个大喊冲着人影不断呼喊,但对方根本不回复,只是踉踉跄跄的一步步往这边走。
动作十分的僵硬,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地上一步步的往前挪。
因为他的脚掌基本上都没离开地面。
他身后的雪地都被拖出了两道长长的印子。
“狗剩,你.他妈说话啊!”那人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迈步就要上前。
我赶忙伸手将他拦住。
“别过去,有点不对劲!”
“他妈的少在我这装,老子腰里别着火,我能怕他!”
那人显然对我有意见,直接一把将我推开。
此刻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宋当家拎着手电筒,冲着狗剩一照。
刺眼的光束下,我们才终于看到了狗剩的面容。
一直叫嚣的那货也在此刻猛地站住了脚跟,脸上满是惊恐。
光亮下的狗剩浑身青紫,每走一步,身上还唰唰落下一堆粉末。
最让人惊骇是他那张脸,严格来说已经算的是张人脸。
因为在他的脸上长满了瓶盖大小的蘑菇,他原本的五官已经根本无法辨别。
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出来,这货压根就不是活人。
但他迈步往前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僵硬的身体还在挪动着碎步。
“汪汪汪!”一旁的狼狗叫声加大,直接挣开了锁链扑倒了狗剩身上。
我以为他会被狼狗扑倒在地,谁知狼狗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狗剩的身体直接碎了。
没错,就是像裹了一层薄石膏的雕塑一般,直接碎成了一地。
许多黄豆大小的虫卵散落一地,只有狗剩那长满蘑菇的脑袋滚到了我的脚边。
原本还炫耀自己腰间别着火的大汉直接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卧槽,卧槽,这尼玛是什么玩意啊!”
“大兴安岭这地方,也...也太邪乎了吧!”
幸亏大汉还算见过世面,放在一般人,早就尿裤子了。
我看着那碎掉的身体,还有满地的虫卵,想起了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故事,涉及到的三教九流。
“这恐怕跟大兴安岭没关系,害死狗剩的应该是人!”
“人?什么人能这么邪乎?”周围几个胡子也被我这话拉起了好奇心。
“南洋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