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着背后不见底的沟壑,疑惑挠头。
“李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桥怎么这么邪门?”
一直看我不爽的大小眼,此刻对我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我看着眼前沟壑,心里也是疑惑。
但我能够确认的是,这沟壑下面绝对有什么东西。
就是那东西才让这座桥变得诡异,让上了桥的人,全都变得疯癫,自挖双眼。
“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李兄弟,你看这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宋当家对我也已经钦佩至极,凡是先开口问我。
这显然是把我当成了绺子里的托天梁军师。
我看着放在聚义厅门口一人多高的大鼎,心里着实奇怪。
按照我对胡子的理解,你要说在院子里挖这么深的沟壑是为了抵御外敌,那勉强说得过去。
但这一人多高的大鼎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以前的胡子还喜欢烧香拜佛?
弄这么大个鼎在这里做什么?
“李兄弟,你拿个主意吧,我们都听你的!”大小眼也被我刚刚露出的那一手镇住。
现在也凑上来先询问我的意见。
“来都来了,也没得其他选择了,进聚义厅,拜见大当家的吧。”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大门,眼前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以前的胡子条件很有限,根本不像影视里的那样,三厅九房。
眼前这用来商议事情的聚义厅,算是绺子里规格最高的建筑了。
“等会儿进了聚义厅,大家听我指挥,千万不要到处乱动,更不要私自扯下布条。”
我继续将布条蒙在眼睛上,几个人也都是感觉学着我的样子照做。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陈玉生白胡子两个人也是赶紧蒙上眼睛。
只是白胡子那嘴巴就是不把门,手上一边系布条,嘴里还忍不住的抱怨几句。
现在已经到了门口,这个规矩还是要遵守。
“这个破山寨都不知道多久了,连个活人都没有,尊敬给谁看?装神弄鬼。”
白胡子常年跟着陈玉生看风水。
不管走到哪,都有人尊称一声先生。
而我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个刚出门的小孩,自然没办法服众。
“你.他妈的屁话怎么这么多?不愿意蒙你就别蒙,等会儿死了你看看谁给你收尸!”
大小眼的脾气丝毫不惯着白胡子老头。
“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吧,办正事要紧!”
宋当家听着两人吵吵,也是不耐烦的开口制止。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们几个都拉着前一个人的后衣角,我则是走在最前面。
推开尘封许久的堂门,迈步就走了进去。
由于蒙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也只能凭感觉走到聚义厅里面。
我心中微微沉思,想着爷爷平日里跟我念叨的事情。
感觉差不多走到大厅中间的位置了,我才缓缓站住了脚跟。
身后的几个人触碰到前者,也都是晃晃悠悠的站定了身子。
之前还吵吵把火的几人现在全都是闭上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缓缓右手握成拳头,将大拇指竖起。
左手再攥住右手的拇指,然后竖起左手的大拇指。
这个姿势乍眼一看,就是一个伸出拇指的左右摞在了另一个手上。
左手为尊,这意思就是代表服软,承认对方要在我之上。
做出这个手势,左脚再微微踏出半步,身体往前一欠,腰一弯。
“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
“满屋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我冲上高拜,口中学着爷爷的样子高呼一声。
整个聚义厅里回荡着我的声音,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不断呼啸的风声。
等了许久之后,耳边依然没有任何异响。
我再次缓和心神,依然保持着现在的姿态,再次高呼。
“倒捻越过九江八,托天梁搬驮,李风!”
(我是青龙好来的人,军师李风)
再次自报家门,但周围依然是一片寂静。
陈玉生身后的几人已经没了耐心。
“他在说什么玩意,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地方都废弃了多少年了,在这对着空气说话,神经病!”
白胡子言语间充满了不耐烦。
久久得不到丁点回应,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
毕竟在常人看来,我现在的行为,跟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真没什么两样。
就在我想要抬手扯下黑布的时候,整个聚义厅内再次刮起一阵阴风。
那寒风格外刺骨,就算我穿着好几层皮袄,却依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所有人都是猛然一愣,随即寂静的聚义厅内骤然响起一道声响。
“天王盖地虎!!!”(你胆子真大,敢到这里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