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郊区的一个在建工地上,戴着脏头盔的工头正恶狠狠的喊叫,拿着皮鞭子指挥苦工们卸车。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本来就又累又忙的苦工们偷懒。苦工们从水泥车上接满水泥,一个接一个的抗到远处。
其中有一个身体单薄的老人,年龄大概六七十岁,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大了,抗起水泥来摇摇晃晃的,而且步履蹒跚,走的非常慢。因为他走的慢,在他的后面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了。这几个人也很着急,想要多扛几袋多挣点钱,奈何老人拼尽力气也快不了,他们也没办法。
工头见状,一翻眼珠,恶狠狠的过来吼道:“快点,像头死猪一样!”说着,抬脚踹向老人的膝弯。
老人膝盖处突然一痛,他“哎呦”一声,往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竟然倒在地上。水泥砰的撒在地上,四处溅流。
工头见状,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扬鞭就打,一边打一边骂:“老不死的!干这点活都干不好,要死啊!”
皮鞭像雨点一样落在老人身上,老人不停的呼痛,捂着脑袋四处翻滚,本来就破旧的衣衫,一鞭下去就破一大块,身上随着就流出血来,很快就成了血人。
四周的苦工们赶紧围过来求情:“李头别打了,张伯岁数大了,家里负担又重,你就可怜可怜他!”
“可怜他?要不是可怜,我都不让他在这里干!”被称作李头的人鞭子更狠更快的落下,口中恨得直咬牙,“不就是老娘九十多了,家里孩子多,就老大结婚了,还有两个儿子没结婚,,小女儿没出嫁,等着用钱嘛!天天装可怜,天天不干活!我抽死你!”
众人见状,知道劝不住,也没人敢上去拦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人,被打的惨叫连连,却无能为力。
眼看张伯气息奄奄的,越来越有气无力,再这样打下去,立刻就会出人命!
李头正恶狠狠的打着,只听“咔嚓”一声,李头突然高声惨叫,跌着脚的不住的跳起来。“哎呦呦,痛死了,我手腕子折了,嗬嗬嗬,痛死了,痛死我了!”他使劲往回拽手腕子,可是手腕子却被人抓的很紧,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拽不回来。
“你你你,你是谁呀!敢抓爷爷,爷爷让你死都找不着地方,你信不!快松开松开!!”工头一边惨叫一边回头:“你们都死了啊,快帮我揍他!”
没人动。
工头更生气了,他痛的扭曲的脸上,表情很丰富,一会恶狠狠,一会又惨兮兮。因为抓他手的人在身后,无论他怎么扭头都看不到,他试着又打又踹的,也伤不到身后的人,真是气到半死,却无计可施。
就在他挣扎不已的时候,突然,工头的手腕子一松,屁股上被踹了一脚,身体随着飞出,扑通一声摔在旁边。
“哦呦呦!”工头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不过他倒是看清楚来人了:冷如冰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形伟岸健硕,浑身犹如在寒潭中浸泡了几千年似的,寒气逼人。
“你,你活腻歪了,敢弄伤你爷爷!你敢不敢说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来——做——苦——工——的!”